所以她转身就跑,毫不含糊。
但是她忘了后方是个远程。
一棒下来,顿时扑地。
......
“抓到了啊...”年约四五十的妇人面色微沉,看着昏迷的殷玖,目光复杂冰冷。
真要让这个连小卒都可以打败的家伙当继承人?
那个狗皇帝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发疯一般杀光了她所有血脉。如果不是这样,谁会在意这个废物。
当年的殷黎已经很无用了,没想到生下来的孩子更没有用。她怎么会有这么没有用的孙辈!
不过可以用来生下一代。也算有点用。
“呯”
一个人被砸了进来,抽搐几下,失去反应。妇人惊怒:“谁?”
彦瑭走入,手上长刀染血,滴落于地,发出响声。
她淡淡道:“取你命的人。”
奈止很快也入内,面上鲜艳桃花绽放。
妇人气急,才想拿武器,却摸了个空。
下一刻,脖颈处裂开。
彦瑭怒道:“这是为了那些死去的将士们。”
奈止抱起殷玖,轻轻抹去她面颊上的脏污,平静道:“烧完粮草就快点撤。”
说着,抱起殷玖离开。
彦瑭应诺。
......
帝京。
墨荃行在牢道里,眸子扫过被填充得极满的牢房,眉轻蹙。这一次杀的人,似乎太多了,民间估计又有流言说皇兄是暴君。
他要在皇兄知道前先处理掉。
“到了。”狱卒恭敬地拉开牢门,唤回墨荃思绪。墨荃看向其内,往日光鲜亮丽的秦氏贵公子就在其间,如今跌落尘埃。
死灰独不复燃乎?不复。连燃即溺之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这个人得罪的,是皇兄。
墨荃轻笑一声,清隽的颜俊逸生动。侍人将托盘放在地上后退下。
秦疏微微笑,虽跌落尘埃仍旧温文儒雅。他起身,施礼,宛如平常。
墨荃微笑:“听说你想睡殷玖?”
秦疏笑容淡淡,“不想沭王也听信谣言。”
墨荃示意他坐下,然后亲自给他斟酒,眸子含笑,“不愧是大族公子。”
墨荃将酒递到他面前,“殷玖外貌随她的母亲,但是眼睛分外像皇兄,不是吗?”
秦疏微微一愣:“您何出此言?”
“皇兄说了,公子爱慕他一场,他也不能太绝情,就让君全家一起在九泉下相会。”
秦疏瞳孔微缩。
“所以,害死你家的,是你哟。”墨荃语气欢快又带着淡淡的残忍,“不是你的,就不要妄想。”
秦疏深呼吸,从容接过,一饮而尽,“愿罪系于自身,家人可得全矣?”他微微苦笑。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墨荃轻声道,确认毒已经生效,微微勾唇,道,“最后,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附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殷玖,就是墨毓。”
秦疏瞳孔放大,喃喃道:“这样吗...”那他明白他为什么死了。
如果再来一次,绝对不对并非自己的东西上心。
他只愿能保全自己的家族。
......
“处理好了?”墨懿懒散道。
墨荃乖巧应是。
墨懿微微颔首,“不错,继续去办事罢。”
墨荃:不想加班...
但是皇兄的旨意不可违,他不甘愿又不敢言,哭丧着脸离开。
墨懿看着门口,轻叩桌面,喃喃道:“郄家...”
那个大族吗?如果毓儿喜欢,那也勉强可以。
不过还没有进门就想抢毓儿,这种家伙,要好好调/教。
他墨家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的。
“陛下,奈止传书来请罪。”杞翃恰好此时入内,道。
墨懿立刻起身,墨眸中写满焦急和寒凉,语气冰冷急迫:“毓儿怎么了?”
杞翃见氛围不妙,连忙道:“她说用殿下做诱饵,找出了细作。殿下无事。”
“她胆子倒是大。”墨懿微微冷笑,“一个细作,也配?”
“如今是急招回来吗?”杞翃揣摩道。
“等她回来,再好好处理。”陟罚臧否,论其刑赏。
“是。”
“还有,浚似乎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