郄梓歆接口：“没关系，我去订做像陛下的□□。”
墨懿微微抬起下颌，杞翃领会了，转身退下。
当适时，郄梓歆飞快从窗户掠了出去，墨懿面上一片空白。
杞翃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不敢看陛下脸色。
陛下...被殿下和郄梓歆联手耍了!
殿下自求多福。
只不过电光火石之间，人已经跑远，抓不到了。
殷玖抢在他反应过来发飙之前规规矩矩地跪好，低眉顺眼地道：“儿臣知错，请您降罪。”
服软也不顶用!
墨懿看着她，美目几乎喷火。
真·是·他·的·好·毓·儿!
他怒极反笑：“待在此处把律疏背完，没背完不准离开，不准用膳!”
殷玖惊讶慌乱地抬眸看向他，“陛下?!”
她会用，但是不会背诵全文啊!
墨懿冷笑一声，甩袖离开。殷玖连忙起身，极其逾越地抓住了他的衣袖，“陛下等等...”
墨懿看了她一眼，她立刻如烫到了一般缩回手，讪讪道：“臣这一月已多日未朝，如今方朝几日又请假，怕是有些不妥...”
墨懿微微蹙眉：“确实。”
殷玖眸子微亮。
墨懿笑了笑，语气极冷：“杞翃，通知下去，明日早朝取消。”
杞翃唇角抽了抽，但没有让他看见，看似恭顺地领命而去，其实心中腹诽不已。
殷玖试图垂死挣扎：“臣...”
“背完了给朕背。”不要想着投机取巧。
殷玖想哭。
“朕迟点命人将律疏送来。至于吃食，也会命人送来。”墨懿见她这幅可怜巴巴的模样，终究还是心软了。他在心中叹了一声，此风不可长啊!
殷玖目送着他远去，还是想哭。
早朝是一回事，去大理寺处理事务又是一回事!
一个月只去了不到十日，她会被少卿往死里怼的!
......
墨懿走回寝殿，就看见殷黎正在试图撬开颈上锁链，心情好转许些，道：“尽管弄，弄开了朕让人重新打一副。”
殷黎见他回来了，平静地松开手，仿佛无事发生过，“玖儿那边怎么了?”
墨懿闻言微微蹙眉，怒回心头，质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教的?”
殷黎抬眸看向他，“嗯?”
“你是怎么把那么乖的孩子教的那般懦弱胆小又心软的?”墨懿早就想问了，如今时机成熟，正好问出口。
殷黎皱眉，和殷玖极其相似的面让墨懿态度软化了许，解释道：“那孩子竟然敢收留郄梓歆。”
殷黎眸色微沉，不过恍若不在意般轻轻笑道：“你会教，你来教。”
墨懿呼吸一滞，顿时发力抓住她颈上铁链的另一端，往自己身边拉。
殷黎被他直接从床上拉下，堪堪才保住平衡。
墨懿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极其愤怒：“朕看在毓儿面上才对你法外开恩，莫要以为朕不舍得杀你。”
殷黎闻言垂下眸，淡淡道：“如果玖儿不是这种性格，而你又不知道她的身世，你以为她可以在世中存活多久?”
她蓦然抬起头，眼眸里带着蓬勃的怒意，光芒耀眼：“如果当年我身后不是彦家，你真以为可以认识那么开朗的我吗!”
墨懿被她这种态度弄得更不爽了，蓦然松开手，失去了拉力，殷黎向后几步，坐到地上。
殷黎垂下眸，语气悲伤：“即使她最后都会死，我也希望我的孩子可以活长一点啊。”
“既然那么不情愿，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墨懿看着她，语气冷漠，“堂堂族长，你这都做不到吗?”
“你没有阻止，就说明你也是默认让毓儿牺牲好成全你们宫氏，成全你放在心上的儿子宫纤白。至于毓儿，既然你们这般绝情，那么朕也只承认她。”墨懿道，眸中目光不屑。
“你知道什么!”殷黎蓦然抬头，目光含恨，“宫家的都是混蛋!”
包括她的好儿子，从小生活在北辰，被众多族中长老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宫纤白，被晏家继承人之一看中的宫纤白。
这一次之所以那些家伙让她前来表示臣服，就是怕墨懿伤了他!
墨懿冷眼看着她，微微笑了一声，弯下腰拭去她眼角的泪，语气随意带着赞赏：“这一招苦肉计，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