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顾永年_作者:蝶香香(57)

2018-07-15 蝶香香

只要师兄不在,这些都是她的事。但过去,她似乎并没太注意。

司谣意识到谣言已经泛滥成灾,公司里几乎所有人都把她当了未来的老板娘。原来她和师兄真的这么剪不清,理还乱吗?

最后不得不打印出一张“非请勿扰”的A4纸,贴到玻璃门上,把自己锁进办公室。

一直以来邵阳广告的工作气氛并不十分严肃,都是一群喜欢广告的年轻人,思维活跃,师兄也很随和。但这张纸却很有“魔力”。

低气压持续到下班,没人敢再进来打扰。手下一帮设计师窃窃私语,猜测他们的老大是不是和谢总闹别扭了,打算撒手不管。还是谢总始乱终弃?

昨晚一夜没睡,脑子迷糊,做事效率并不高,甚至拿着手绘板的画笔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所以司谣没加班。在一帮同事同情的目光中,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默默离开。

别人想什么,左右不了,但自己该做什么,不可以不清楚。

回到公寓又按了一次门铃,顾倾家里还是没有人。

司谣只好回到自己家,随便煮了包泡面,早早地洗洗睡了。身体和心都感觉好累。

一觉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电话响了。迷迷糊糊拿起一看,顾倾两个字很刺眼,差点儿没把手机摔地上。他终于肯回电话了?猛地从床上坐起,清了清嗓子,忐忑地按下接听键,把听筒放到耳边。

“喂。”

电话那头顾倾没说话,却能听见他清晰的呼吸声,均匀,有力。他仿佛正在思考,应该怎么和她开口说第一句话。

司谣忐忑着,“你……是不是有什么决定?”

难以启齿?

声音卑微到就像王晓说的那样,等着宠信。

沉默继续,不知多久,顾倾终于开口,“霍司谣,你就这么想有个结果?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决定?选择困难症又犯了?”

“不是……”

“怎么才能彻彻底底忘了你?告诉我?”没等她说完。

无奈、沉重、却又隐隐带着一丝愤怒。

“你在家?”司谣想当面和他解释,蛮横、强硬、无情的时候,至少她可以表现得更真诚一些,看不到对方表情的交谈方式太空洞,让人心里没有底。

“不在。”顾倾冷冰冰顿了一顿,“酒店。出差。早上的飞机。后来很忙。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

好像发脾气的小孩儿。

“哦。”原来如此。他在解释为什么关机?为什么没回电话?司谣不知道该不该松口气,这不是他从前会有的态度,她很陌生,再次应对无能,“昨晚……”

至于他问她的那个问题……

她答不上来。因为和他一样,漫长的九年,也没能让她成功忘记一个人。心里的死灰被他一点就燃。她又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教给他?

“这段时间很忙,让我想想。”顾倾没有等她解释,沙哑的声音继续着纠结与无奈。

想什么?司谣没问,“哦。”

挂了电话,又接着睡。或许的确是该抽时间好好想想。

想想他们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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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一周,师兄没回公司,只发了条简短的微信,让司谣帮忙处理一下公司的事情。然后整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电话打不通,微信也不回。公司里弥漫着各种猜测,人心惶惶。

但没有一个人敢再来问司谣,只会私底下偷偷议论。司谣不小心撞见过许多次,虽然他们都及时回避,但看她的眼神骗不了人。是同情、也有几分猜测。

那天以后司谣也没再给顾倾打过电话,一来实在太忙,白天工作,晚上回去已经很晚,基本可以直接上床睡觉,二来他应该也很忙。他说过,他要想想,她必须给他留足够多思考的时间,虽然她也不知道他想想什么。

重新开始,不是儿戏,尤其是对像他们这样受过伤的人。有些话或许当面说,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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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周末,除了工作,仅仅只和王晓,还有霍太后联系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