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左手攥着衣袖抬起，江清寒一眼便看到了袖口处的茶水痕迹。
右手抓住女孩的手腕，微微用力，将人再次带入怀中，左手顺势扶上她的腰。只是闻一下茶渍的味道，却因为江清寒的居心不良，使得气氛一度变得十分暧昧。
慕卿语的头刚好埋在江清寒怀中，气鼓鼓地嘟着嘴表示对于自己总是莫名其妙被吃豆腐这件事十分不满意。奈何有求于人，只得受着。
以是，她不曾看到在江清寒嗅到茶渍余味的一瞬间，眼眸深处掩藏不住的寒意凛冽。只是当江清寒松开手腕，将她一点点拥紧的时候，慕卿语才察觉出了不对劲。
江清寒的声音一贯低沉而好听。
他说。
“我不会让别人伤到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慕卿语：所以，茶水里面有什么?
江清寒：我下一章告诉你。
慕月柔：有我对嫡姐的爱。
宁安：安安只想茶水里有收藏……
第28章 我替你动手
江清寒当初也是见过沉落是如何教慕卿语闻香识百草的，过程当真辛苦，江清寒当时看着心疼的很。可是今日他又如此庆幸他的小师妹闻出了那茶里的异香，若是她将这茶喝下去了……江清寒不敢想会发生什么，更不敢想事出之后自己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举动。
凭着京中的那些官家小姐的本事自然弄不到什么稀奇的草药，所以按理来说不应当有慕卿语识不出的。可有一种药，江清寒知道，无论是圆空还是沉落都断不会教给慕卿语。
“安……安王殿下?”
终于是被抱得时间久了，而慕卿语也不觉得两个人的关系何时亲近到了这种地步，纵然有婚约在身而且慕卿语尚未及笄，此番举动也着实有些逾礼了。
“嗯。”低低地应了一声，江清寒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拥着她。
慕卿语的身高只是坎坎及江清寒的肩膀，此刻被他这样弯腰拥着，连想要抬头瞧瞧他是什么样的神色都做不到。只是江清寒如此反常的举动似乎已经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那杯茶水有问题。
“殿下，茶水里……”
虽然被人抱住限制了行动，但并不能阻止慕卿语继续追究这件事情，毕竟和眼下被一个对自己没有恶意的人抱着想比，还是处心积虑的庶妹更可怕。
风化礼教和性命攸关之间，慕卿语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茶水不干净。”
继续抱着。
“那茶水里……”
这个人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么，亏自己安安静静地任由他这么抱着。
“你想知道?”
“……”废话，不想知道我在这里和你磨蹭什么。
江清寒又沉默了一下，慕卿语却觉得有十年五载那样漫长。然后她听到了江清寒低声说的那句话，脸一下子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男女欢好。”
慕卿语算是又一次见识到了京城之中的人心险恶，昨日是夹竹桃，今日不死心又用……呸呸呸!
这两种药都不是慕月柔一个庶女能轻易弄到的，更不会是谢怀玉的安排——她断不会让自己的女儿亲身犯险。如果说凭着夹竹桃，慕卿语还猜不出是谁在只是慕月柔，那么加上近日的这杯茶水，便是她慕卿语想猜不出来也难了。
倘若这杯茶今日她喝了下去，药性发作，那么月黑风高她只要随便和什么人发生一点关系，和江清寒的婚约便是要作废的。
将这种药弄到手，也真是难为了杜晴一个左相嫡女。
不过……自己的好妹妹也真是“帮理不帮亲”。
慕卿语有些发抖，她也不清楚是气愤更多还是后怕更多一些。是了，回京之后的每一件事都在提醒她，这是个人吃人的世界，你不想变成别人盘子里的食物，就只能先吃掉你的敌人。
没有人在乎你是否被逼无奈，又或者说，每个人都是末路穷途。
“你打算怎么做?”江清寒放松了力道，就那么松松垮垮地拥着她，言语间情绪有些不分明。
良久，慕卿语抬头一笑，干净而又明媚，带着她一贯的甜软嗓音，软软地说着令人胆寒的残忍。
“我啊，我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听到这句话之后，江清寒眼底的情绪除了心疼再也容不下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