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微觉得满意了一点,但对于祁年不主动招供的行为颇具微词,“你女朋友想听你解释一下你和她的关系。”
“女朋友,你非要这样说话吗?”祁年又捏她的脸,“你男朋友觉得这样说话很累。”
“那好吧,我想听你解释。”
“记不太到了,大约CH训练营认识的。”
顾昭昭捏着的筷子“啪嗒”一下掉在了桌上。
祁年没印象,可她和他的恋爱里,最虐的就是她去洛城找他的那一次。
她下了车站给他打电话,是刚刚对桌那个女生接的。
原来是她。
顾昭昭心里莫名的就存了些敌意。左眼皮突突的跳,她心里也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因此面色沉着,表情也僵住了。
祁年又给她拿了一双干净筷子,“怎么了?”
这一夜她没怎么睡好,翻来覆去像是烙烧饼一样,寝室的床“噶几噶几”响,后半夜甚至连姚思清都让她摇醒了,用充满睡意的声音让她消停会。
她觉得自己太敏感了。
明明那女生什么事情都没做,只不过她和祁年离开时,那女生面有不善的看了她一眼,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轻蔑,而看祁年的眼神里,却充满着势在必得的信心。
只这么一个小小的照面,她就觉得祁年要被抢走了。
那种久违的患得患失的感觉再次袭来,让她难受的要命,而此后的生活里,阮柔也无时无刻的出现在她的眼中。
阮柔和祁年同专业。同班。
甚至他们班的人高票推选祁年当班长,阮柔当团支书。
明明只是这种小小的恰好,可她就是觉得自己如鲠在喉,难受的要命,连带着多日都心情烦躁,舒缓不了。
姚思清见她整日愁眉苦脸的,捏着手指在她面前耍宝,“朋友,你这几日有大劫啊。”
顾昭昭却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一下就抓住了姚思清的手,“你快给我算算,怎么破?”
姚思清被她的过激反应吓到,讪讪的抽回了手,“我就随口这么一说,你怎么了?和你们家大蠢货吵架了?”
“也没有。”顾昭昭看了眼姚思清,皱着眉头感叹,“感觉男朋友太帅也不太好,总担心被人惦记。”
“……”姚思清“啪”的就是一掌拍在她肩上,“快住口,你怎么忍心虐待我这个单身狗!”
顾昭昭更郁闷了,于是干脆祁年找她也拿自己当班长了很忙找借口,不和他出去溜达。
过了一阵子,学校里搞班级活动,每周开班会,出一个分享主题,主要由班长和团支书一起组织,这期的活动是谈家风。
顾昭昭他们班的团支书是个有些腼腆的男生,长得十分清秀,鼻梁上架着一副平光镜,斯斯文文的,叫秦以梁。
一开始两人被迫合作,双方都局促的不行,顾昭昭指着他名字说冷笑话,“你是不是特薄情啊?”
秦以梁一愣,“啊?”
“你看你名字啊,秦以梁,情已凉。”她说完,连自己都觉得尴尬,默默红了脸。
秦以梁反应过来后有些腼腆的笑了,“我不薄情。”
也算是熟起来了。
两人为了班级活动接触了不少,一来二去确实要熟了许多,班里的男生喜欢开玩笑,见到她和秦以梁走一起,就要起哄“在一起在一起”,搞得两个人都不好意思。
这天又被起哄,顾昭昭实在没辙,只好解释,“我有男朋友的。”
只是为了低调,她一般不说,毕竟祁年刚一入校,就成了风云人物。
“是,她有男朋友。”祁年陪室友去操场时路过,余光瞥见有个熟悉的身影,再加上那俩男生叫的响,不由的就扫了这边一眼。
只这一眼,就够让他今晚生气的了。
他的女朋友竟然在被起哄着和其他男生在一起!
这还怎么忍?
祁年人生中第二次感觉到脑袋上绿油油的,怒火中烧,瞬间换了个方向,气势汹汹的往顾昭昭他们这个方向走。
室友喊他,“欸祁年你哪去啊?”
祁年心道:抓.奸。
这几天顾昭昭躲他躲的厉害,说班里的事情特别忙,祁年也是班长,自然也能理解,便没当回事。
理智告诉他要清醒,然而看见她娇羞的表情的时候,他的理智完全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