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瑾听到苏轩也为自己说话了,便知道自己从前的礼并没有白送了,便也只是笑笑的,那独孤明岸原本就是揪着一颗心的,如今看到了这个样子,好歹能够将自己的心思放了下来一些了,便笑着说:“那么皇兄这个时候是怎么想的,是要臣弟陪您去好好地下一盘棋,还是要让安贵人陪着您逍遥快活呢?”
那安瑾只是轻轻地行了一个礼,说道:“皇上与八王爷要说事,臣妾不打扰了,原本这秋高气爽的天气里头,一个人赏花便是很好了,不如皇上就让臣妾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说话之间,她的余光好像是扫到了独孤明岸的脸庞上,那独孤明岸连忙有些闪避,在安瑾的心中落下了一道伤痕。
“看看,朕的这个安贵人最是个有性格的,既然都这样说了,那么朕便成全了你赏花的美意吧,只是这秋风很凉,你自己在园子中赏花也不要误了时辰,若是回头病了,那便是朕要心疼了。”看到安瑾轻轻地行了一个礼,又跟独孤明岸轻轻地行了一个礼,便说道:“老八,那么你便与朕好好地走一走吧。”那独孤明岸听到独孤明宇最终是要与自己下棋,知道这分明是安瑾在使欲擒故纵的伎俩,便笑了笑,说道:“皇兄,请吧。”说着两人便慢慢地走了。
那安瑾冷冷地看着两个人慢慢远去的背影,想到自己这么多天来日思夜想的人儿如今也想要成全她和独孤明宇的好姻缘,不禁觉得有些难过,自己纵然是有资本在独孤明宇面前桀骜不驯的,可是那终究是一种驾驭男人的招数,怎么能比得上自己在独孤明岸的面前这样低声下去呢,可是那个男人终究是不懂的吧,所有她所有的真心便好像是这秋风扫落叶一般,成了席卷的势态,在空气中慢慢地打着旋儿,却是什么都得不到了。
随性的小丫头看到安瑾叹了口气,说道:“娘娘为什么要错过这样好的机会呢?刚才皇上分明是想和小主在一起共赏秋色的。”
那安瑾便换上了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说道:“你懂得什么呢,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让人觉得心口痒痒的,我便是要让皇上对我有这样若即若离的好奇感,才能有以后的光荣啊。”
说着她看了一眼面前的桂花,说道:“即便是这样秉性高洁的植物,一夜秋风也足够让它完全散落了,所以说,若是没有人懂得欣赏,又有什么用呢?”说完便轻轻地离了那桂花,朝着潋滟湖走去了。
正阳宫中,慕容世佳正在与文颂娴和梨嫔在宫中坐着讲话,早上在宝华殿中抄写了这么久的经书,慕容世佳的手好像是要断掉了一样,觉得都已经没有了力气,那欣悦看到了慕容世佳这个样子,便很是懂得的在她的旁边为她按摩,文颂娴看了一眼这个刚刚上位的小丫头片子,笑着说道:“皇后娘娘的宫中果然是人杰地灵,就连这个按摩的小丫头片子,看起来也很是机灵呢。”那欣悦听到文颂娴这么夸赞自己,连忙微微地笑了一下,说道:“文妃娘娘当真是说笑了,不过是皇后娘娘不嫌弃奴婢愚笨,便让奴婢在一旁伺候着罢了。”
慕容世佳稍微地闭着眼睛,听到她们这样说,便也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丫头从前是在姬玄手中管教过的,也是个很懂事的,本宫看她很是乖巧,便想着姬玄既然走了,也应该有个人在本宫的身边,所以就让她在一旁了,怎么,文妃是觉得有什么不妥?”那文颂娴听到独孤明宇这么说,连忙陪着笑道:“皇后娘娘也真是说笑了,皇后娘娘看中的人,怎么就有什么不妥的呢,便是那去世的姬玄姑姑,也是个有担当的,竟然什么事情都担在了自己的身上……”文颂娴正要继续说下去,那梨嫔已经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好端端的提那个不吉利的人做什么,可不是给皇后娘娘添堵吗?”说着梨嫔便将手中好不容易剥好的金桔递到了慕容世佳的面前,慕容世佳只是微微地摆了摆手,说道:“本宫原本是有胃寒的,如今并不想吃这样的东西。”
那梨嫔便只好讪讪地将手中的金桔放到了盘子里头,那文颂娴看到了,便笑着说:“妹妹果然是心宽啊,那一天姬玄为了皇后娘娘,便是这样干脆地死掉了,皇后娘娘感念姬玄的恩情,便是难受到了不行,不过也对,梨嫔妹妹那个时候正是在皇上面前讨恩宠的时候呢,怎么会记得皇后娘娘有这么难过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