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知道姐姐生气了,连忙去哄着,说道,“好姐姐,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就当是我错了,既然你今天心情不好,那妹妹我也唱一首悲伤的曲子,这样子也算是说明了我与你心意相通怎么样?”
第二百七十七章 芝兰玉树
听到妹妹这么说,独孤明宇心中觉得暗暗好笑,怎么会有这样安慰别人的方式,只是一时之间,独孤明宇也被这样的小儿女的心肠给逗乐,便也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
姐姐想了一下,说道:“好,既然这样子,我就罚你唱一首《凤衔杯》。”妹妹说:“可不是柳永的那首吗?”
姐姐说道:“正是啊。”
妹妹有些不愿意:“那首词原本是讲柳永与妻子的相思之情的,可是全片只是讲了一些毫无意义的哀愁罢了,你看吧,上片写诗人与妻子分别之后,面对美景却无心欣赏;下片写诗人强颜求欢,却更添心中愁苦,只好翻阅来往书信,以解相思之苦。全词紧紧围绕着一个‘怨’字来写的,可是如今我们就与皇上这样地近,你怎么能让妹妹我唱这样的歌词呢,真是不好。”妹妹似乎在嘟嘴。
姐姐说道:“你真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原本就是你自己说了,我让你唱什么你便是唱什么,如今却在这边与我废话了吗?那好吧,不唱就算了,只是到时候可不要让我给你伴奏,我也不跟你一块练习了。”说着那姐姐似乎要起身。
“好吧好吧,算是我怕了你了行了吗?唱便唱呗。”说着便又将她的姐姐拉了回来,只感觉宫殿中响起了悠然的琴声,妹妹的声音更加空灵,慢慢地响了起来:“追悔当初孤深愿。经年价、两成幽怨。任越水吴山,似屏如障堪游玩。奈独自、慵抬眼。赏烟花,听弦管。图欢笑、转加肠断。更时展丹青,强拈书信频频看。又争似、亲相见。”
一曲终罢,竟然听见了姐姐深深的叹息,妹妹轻轻地说道:“都怪你,你怎么老是惹我伤心,原本是这样好的时候,你偏偏要让自己不高兴,都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了。”
那姐姐低低地说:“你说皇上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们,是不是已经把我们忘记了呢?”
另一个声音痴痴地说道:“说是你想皇上了,你还不相信,我跟你说,只要我们在这里慢慢地等着,你又有我陪着,还怕寂寞吗?对了,你可有听说皇上在灵嫔姐姐那里唱了什么词吗?”突然,妹妹的声音变得神秘了起来,空气之中似乎有了一点沉默,是姐姐的声音慢慢地响了起来,说道:“皇上应该是会唱一些额慷慨激昂的歌词吧。”
“瞎说,皇上可是在灵嫔姐姐那里吟唱了《洛神赋》呢,看来皇上也不是不爱美人呢。”正说着,门口的独孤明宇便笑着说:“朕倒是听出来了,你们等不到朕来,就在这里编排着朕呢。”
这话刚出口,门里头的两个妃子似乎是吓坏了,连忙跪在了地上,说道:“皇上吉祥,皇上万福金安。”独孤明宇扫视了一下,看到下面跪着的妃子中,一个穿的明艳阳光,一个穿的清秀简洁,便笑着说:“怎么?看到朕来了怎么好像是老鼠看到猫了吗?刚才不是还在说朕唱的是女儿家的词吗?这会子怎么又不说话了呢?”两人还是跪在那里,不敢说话,独孤明宇轻轻地看了一眼,倒是觉得那个穿着素丽的女子比较沉着稳重,笑着说道:“你应该是那个姐姐了吧?”
只见她将三千青丝慢慢地披在了肩膀上,只是用了一根细细的黑绳子缠绕在发束的中间,一些细碎的头发慢慢地落在眼前,一对柳眉弯似月牙,却偏在眉尖染上了淡淡的冷清,一双美眸漆黑得不见底,眼角微微向上挑,笑起来的时候宛如黑夜般魅惑,睫毛在眼帘下打出的阴影更是为整张脸增添的说不出道不明的神秘色彩。鼻梁挺拔且不失秀气,将姣好的面容分成两边,使脸庞格外富线条感。一白皙的肌肤几近透明,周身散发着淡淡的木兰香气,一袭白色的曳地长裙,白衣如雪,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目光中寒意逼人。
姐姐说道:“是,臣妾闺名是瑾萱,被皇上您封为瑾贵人。”瑾萱缓缓地说着,语气中的恐惧与害怕也慢慢地淡去了,只剩下一些作为闺阁少女的害羞,独孤明宇点了点头,说道:“瑾瑜,美玉也。从玉堇声。居隐切,是个好名字;萱字有母亲的意思,也有诗作为北堂有萱兮,何以忘忧?由此可见,你定是一个温婉清秀的女子了。”独孤明宇的手指慢慢地向前伸着,那瑾贵人稍微想了一下,说道:“皇上的意思可是要让臣妾到您的身边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