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找到了!”
苏苏终于从橱柜的角落里找出一个几乎没怎么用过的烧水壶,然后从柜子里拿出袋装咖啡,转身想问问江麒喜欢什么口味,谁知,就看见两缕鲜血沿着他鼻尖滴落下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同时愣住了。
“你流鼻血了。”
温热的液体滴在他衣领上,江麒眉心一拧,眸色泛起些恼色,一撞上苏苏的目光他眼神躲闪,莫名地有些心虚。
该死的!
苏苏急忙找来纸巾递给他,碎碎念道:“死在哪也别死在我家。”
这话一听,江麒直想就着她的脖子狠狠地咬上一口,然而,目光停在她裸露在外的脖颈线条时,脑子一热,鼻血流的更欢了。
“啊!”
苏苏忍不住笑出声,指尖传来江麒的体温,心跳,她眯起眼睛,故意露出一个坏笑,“我好像提醒过你,禁欲太久会出问题的嗯?”
她蹲在沙发前,他坐在沙发上,两人本就挨的极近,苏苏仰着小脸朝他说话,吐息如春风般打在他面上,她脸上扬起的笑容,顽劣却偏偏让他移不开眼。
低柔的尾音里最后那个轻飘飘上扬的“嗯”字,就像生了勾子,抓心挠肺,死死地牵着他的情绪,逃不开,避不过。
撩人而不自知,才最是撩人。
瞳仁微微紧缩,蕴满温柔缱绻。
理智什么的好像都被抛在脑后,江麒不由自主的倾身靠近,哪怕这一动作,让刚才凝固的鼻血再次汹涌滂湃,他甚至没空多想,眼前这个惹的他二十多年禁欲寡淡人生沸腾烧灼的女人还是未成年。
温热的呼吸像羽毛拂过。
看着近在咫尺距离的一双深邃黑眸,苏苏眯起眼睛,舔了下唇角,这个暧昧的动作更是刺激到了江麒,嫣红娇嫩的唇瓣近在眼前,他低头——
“啊!”
苏苏忽地一转头,江麒直接撞在了她后脑勺。
一人黑着脸,一人乐开花。
苏苏眨眨眼,满脸无辜,俗话说事不过三,前两次就算了,在被这瘟神偷袭成功第三次她就是真的傻了。
瞥见她唇角的坏笑,江麒狠狠地盯着她,哪里还不明白这丫头就是有意,刻意,故意的。
从第一次见面起,她就是眦睚必报,心眼小到令人发指。
偏生她那一脸纯良的表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一双黑眸里闪着水光,哪怕知道她只是演技太好,但仍是心甘情愿的被这副表情蒙骗。
“噗——”
满意地看着江麒一脸憋闷表情,苏苏火上浇油的笑开了,她托着腮帮子,往后靠在茶几上,偏头指了下窗外,“看,日出。”
江麒盯了她片刻,转头看向窗外,灰青色的天幕边悬着半颗咸鸭蛋大小的太阳,一圈圈的光晕就像他此刻波澜不平的心情。
良久,江麒无奈地叹了声。
波涛汹涌的情欲被他努力克制下去,反正禁欲二十几年的人生,也不在乎多这么一会。
小小的报复完,苏苏不敢在继续捉弄他,引火烧身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拿了湿毛巾帮江麒擦干净唇上凝固的血痂,简单收拾完,苏苏耐不住困倦,再次打了个哈气,“我累了。”
江麒轻咳一声,“嗯。”
“我下午还有工作。”
“……嗯。”
苏苏:“……你什么时候走?”
这是听不懂赶人的话吗?
江麒默了下,“你去睡,我陪你。”
苏苏瞪大眼睛:“你做梦!”
意识到自己的话里的歧义,江麒脸一红,掩唇道:“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就在这里。”
“哼!”
苏苏斜睨着他:“我想?是你想吧?”
他就一披着大型犬皮的狼!
江麒不置可否的挑挑眉,反正任她怎么说都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死活没打算走人。
“好吧。”
苏苏败下阵,走进卧室,警告道:“你要是敢进来,我就,就挖掉你的眼珠子!”
江麒笑笑。
她的恐吓在他眼里就像是只张牙舞爪的猫,看着凶猛,但威胁力为零。
------题外话------
感谢【拂晓的晨曦】【天之妖琴师】【赤璊宝宝】的月票,感谢【轻铃悠悠】打赏的钻石,比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