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宁脚步轻快的跟着zero，直接走了贵宾通道，一路走到机场跑道，一辆小型飞机映入眼帘，几个调度的工作人员看到他们过来，忙道：“快点!”
上了飞机，就彻底离开哥哥了。
乔宁深吸了口气，看向直接往驾驶室里去的zero，轻轻笑了下，尽管他偶尔很粗线条，但却意外的有种可靠的感觉，就像苏苏一样。
可惜，没能和苏苏当面告别。
刚要迈上飞机，就听到一道急促的喊声传来，“宁宁，不要走!”
乔轩急急跑来，一贯云淡风轻的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外套干脆脱了，袖口挽起来，漆黑的眸子里盛满恳求和不舍，两人隔着几百米远，乔宁却仿佛能清楚的看到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到底亲密无间的生活了十几年，她太熟悉他了。
就像他熟悉她一样。
他知道自己心软，一定会不舍得。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察觉到她的纠结和犹豫，他就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他说——
“宁宁，你什么都不要管，只要知道我爱你，会护你一辈子就够了。”
“宁宁，所有的事情我都摆平，我不会让其他人用怪异的眼神看你。”
“宁宁，我不会碰你，只待在我身边好不好?”
“宁宁……”
她一次又一次的妥协在乔轩给她编造的温柔的情网里，这样是很好，她相信他，就算哪一天没有了爱情，他们还是无法分割的兄妹，就算在不堪，她的命运也会比被遗弃的情妇要好的多。
她曾经就是这么想的。
有很多话问不出口，比如，乔氏公司的股份，还有父亲给自己名下的那些财产，从来都是乔轩一手经办的，他没问过她意见，也没和她商量过。
或许在他眼里，她存在的意义只是一个宠物。
乔宁为此感到可悲又可笑，即便如此，她还是无法下定决心离开他，就像现在，她再一次的心软，不舍了，离开乔轩的人生，又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看着乔轩翻过防护网往这边过来，zero眼眸一沉，看了看一脸纠结的乔宁，脸色沉的更厉害了，“呸”地一声吐掉了嘴里已经没什么味道的口香糖，半个身子从驾驶舱探出来，冷声道：“还需要来个依依不舍的话别吗?”
乔宁面色一滞。
张了张嘴，“我……我想和他谈谈。”
zero哼笑了声，脸上染上了些连自己也未察觉的薄怒，耸耸肩膀，无所谓道：“反正是你们的家务事，要谈就谈，用不着问我，如果不是主人的吩咐，我还不想接你这个单子。”
“你……”
第442章 一条路走到黑
听着zero明显生气的话语，乔宁抿了抿唇，难堪地扯了下嘴角，大概在他眼里，自己一定是一个很不要脸的人，居然喜欢上自己的亲哥哥。
不知为什么，心里很慌，更有种无法和zero对视的感觉。
这时，乔轩一把拉住乔宁的手臂，沉沉的呼了口气，唇边绽放开一个舒畅的笑容，“宁宁，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清润如水的声音悦耳动听，任是一汪寒潭也能化成春水，更何况，这人是她心心念念，全心全意地依赖了十几年的哥哥，乔宁如何能不动摇。
可是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忽然闪过zero嘲弄的表情，乔宁背脊一僵，不着痕迹的挣开乔轩的手，定定地看向他，飞快地道：“哥，我想爸爸了，我想去看看他，你会让我的走的对吧?”
她生怕自己说慢一句，拒绝的话就再说不出口。
乔轩怀疑自己听错了，他都做到如此地步，乔宁居然还执意要走?眼眸一沉，漆黑的瞳孔仿佛射出几把利刃，直直地盯着zero，这个男人很碍眼，他看乔宁的目光更是让他气怒不已。
感觉到来自乔轩的敌意，zero不紧不慢的抬眼，薄唇一扯，懒洋洋地吹了个口哨，眉宇间似有些不耐烦，“时间就是金钱，话别完了没有?大小姐?”
知道她的身份后，zero还是第一次叫她大小姐，可这个对乔宁来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称呼，从zero口里说出来，她竟然听出几分嘲讽的意味来。
握紧了拳头，乔宁不再犹豫，决绝的转身。
“我不准你走!”
乔轩见状，着急地去拉她，表情染上了急迫，手却在半途中被拦住，抬眼看到zero略带挑衅的笑脸，双眸涌起戾气，“你敢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