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妃薨逝,飞也自然要去这位肃王表哥的王府中去吊唁。
见到章府众人都来了,他不免低声问华琛,“怎么未见五姑娘?”
华琛自然知道华锦不能来的真相,只是如今身在王府中,许多话便不方便讲。
“妹妹身体不适,大伯母让她留在府中了。”说完还对着飞眨了眨眼。
飞颔首,虽然对华琛的话不尽信,却始终有些担心。
因为飞是皇帝身边的人,给人的印象也是行事十分神秘,所以他不能够久留王府,自然不会有人说什么。
华琛还将飞送到了王府门口,“大伯父很伤心,大伯母又晕倒了,霖哥也总是哭闹,小弟还要留在这里看看能不能帮些什么忙,就不远送了。”
飞回头睨了华琛一眼,从随从的手里接过缰绳,“章小弟留步。”
说完跨上他那匹黑色骏马,绝尘而去。
华琛在身后摆着手,直到飞的身影消失不见了才转身重新入了王府。
如果他知道飞此去是为了诱拐她的妹妹,又要作何感想呢?
…………
华锦托病不出,总要装得有模有样点。
这也正成全了她,可以连院子都不用出了。
用过了午膳浅眠一会儿华锦便钻进了书房中,她好久都没有静下心来画过一幅画了。
还是那般的规矩,白桃帮她磨好了墨,上了一盏茶,便退到了外间去守着。
说是想静心画画,可是脑海中不免又浮现最近发生的种种。
脑海中最后还是浮现出那天晚上在马车中发生的种种,和飞那迷人的微笑上头。
第二百三十五章 潜入
不知不觉中,画纸上就出现了飞的轮廓。
很熟悉的轮廓。
原来这个人这张脸,她不知不觉在落笔间已经如此娴熟了。
她到这一刻,才明白她画的那一匣子画像意义何在?
并不是他轮廓长得好她才画他,并不是他特别她才画,而是他早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里。
在这个可以一夫多妻的时代,她对于感情曾经排斥过彷徨过。
到如今他虽然也只是给她讲过身边那些痴情的例子,至今也没有承若过会一生一世一心人。
但她还是莫名的想要试试,看看与他的这段感情能不能够善始善终,百年修好。
原来,她前世那么多年恪守的理智和原则,只因没有遇到让她想要试试的那个人。
没想到这场意外的穿越,让她遇到了。
不知不觉间,她拿炭笔勾勒的他已经生动的跃然纸上。
华锦扬唇一笑,又在画纸上勾勒出他送她的那颗南珠,最后在他脸上勾勒几笔明暗线条,那张俊美的脸更加明动了起来。
画作完成,她放下画笔,直了直腰,身体刚刚靠在椅背上,就发现面前的画纸腾于空中,而捏着它的是两根修长手指。
华锦想要呼喊出的声音都被那两根修长手指吸引住了,她认得那双手,憋住声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虽然没有惊讶尖叫,可还是有些慌张的差点撞倒了椅子,这要是撞翻了椅子得发出多大的响动啊!
幸好飞反应快一手抓住了马上倒地的太师椅,一手还紧紧的捏着那张画。
华锦的第一反应是不能让他看到那张画,虽然已经看到了可也不能落在他的手中啊!
在未取得肖像权的情况下就擅自画人家的画像,还被抓了个现行可真够丢脸的。
华锦隔着椅子就向着那张画扑去,结果被椅子绊了一下脚上不稳,人就向着椅子扑去。
她哪有椅子硬实啊这要是磕了上去,得疼成什么样子丢脸到什么程度啊!
无奈身体已经失去了重心,她想要稳住已经来不及了。
华锦想干脆闭上眼睛任摔吧,可眯眼间看见那道玄色身影松开椅子一个转身用手臂将已经倾倒的她揽住。
眼看着椅子就要落地,他又用脚勾住了倾倒的椅子,缓冲之后将椅子躺倒在地上。
整套动作做得如行云流水一般,那只手仍然紧紧的捏着那张画。
直到此刻他的手臂揽住她的腰肢,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怎么出现在她的书房中了?
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间有点晚,也显然此时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虽然椅子不是摔倒在地上的,可他们之间这一来一往还是弄出了轻微的声响。
而这轻微响声对于一个守在外间专心等待主子吩咐的丫鬟来说足够听得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