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颔首,“还有刺杀太后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太后为什么看到最后那张脸谱的时候会是那般的表情。”
华锦用尖尖的下颚使劲戳了戳飞的肩窝,“还有那幅画,怀王是不是故意从我们家骗走给太后看的。”
飞边抚着华锦的后背,开始讲那刺客的来历,“我之前曾跟你说过先帝深情于陈皇后的事情。”
华锦眨了眨眼,“这刺客是陈皇后的后人吗?”
飞忍不住伸手往华锦的腰间探了探,“不是陈皇后的后人,却是陈皇后身边之人的后人。”
华锦忽然想到那幅画,又曾听闻陈皇后最是爱画之人,便已经明白了,“是作那幅画的画师后人?”说完便拍掉飞在她腰间乱作怪的手。
“是的。”飞的手掌落空,伸出被子来捏了捏华锦的小鼻子,“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忽而又道:“我怎么觉得你的腰比成亲那会儿粗了些呢。”
“这怎么可能。”华锦以为这又是他的“阴谋诡计”,无非是想要再摸一摸,便没有再理会,用没受伤的那只脚蹬了蹬他的小腿。
用有些知道了真相来威胁他的语气道:“宫中禁卫森严,即便是入宫表演,想必带进刀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怕是你们……”
“我们是知情的。”飞承认道。
“你们故意放刺客进来,却也知道他们杀不成太后,因为太后看了那幅画,心中也必定会有所惊觉吧?”
“嗯。”飞的手又试图顺下去,却被华锦半路拦截了下来,紧紧的抓着。
飞手痒,只能将注意力集中在说话上,“如果太后在宫中被刺杀了,那天家的威严何在?”
那就是说,永康帝真的对太后狠出杀招了,只不过不是以刺杀这种形式。
“那太后如今如何了?”华锦继续问道。
“太后受了些惊吓。”
这就是了,太后年老,受了些惊吓,从此噩梦缠身,身体每况愈下,以后若是有什么问题,那就跟这次刺杀无关了,也跟天家的脸面无关了。
这样看来,永康帝真的对太后狠下杀心啦。
这么多年,永康帝一直忍着太后,甚至都躲到了宫中的道房去。
如今看来,永康帝不打算再忍了,而且已经忍到了临界点,难道是那位阁老提出成立东厂的事情彻底激怒了他?
又或者是陈皇后身边那位画师牵出了什么惊天的秘辛?
“继续讲吗?”华锦扯了扯飞的衣襟,将他的衣服都有些扯散了,露出胸前那健硕的肌肉线条。
飞对于自家媳妇听秘辛比对他的身体还感兴趣这件事,确实有些难以接受。
他仰天长叹一声才道:“陈皇后,是太后害的。”
华锦挑眉,这结果果然和她猜想的差不多。
“那画师是陈皇后身边的人,陈皇后的所有画像都是出自这位画师之手,他窥破了太后给陈皇后下毒的事情,也被太后赶尽杀绝。
可百密必有一疏,那画师家中还是有位侄儿逃了出去,这些年一直在寻找机会伺机为那位画师报仇。最后被楚嵘顺藤摸瓜找到了,故意放进了宫中来。”
“怀王楚嵘?”华锦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却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其实怀王早就开始着手调查太后的事情了,而且他手中有一只秘密的特务团队,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把太后所犯的事情掌握在手中。”
“十多年的时间?”华锦细数了数,“那时怀王不是还不到十岁吗?”
“嗯。”飞颔首,把华锦的手也给扯出了被子,放在嘴边啃了一口,“沈妃死后,怀王便开始着手调查这些事情了。”
华锦知道沈妃是怀王的生母,“沈妃的死也跟太后有关系吗?”
“沈妃是陈皇后表姐家的女儿。”
“原来是这样。”华锦把都沾上了飞口水的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那太后是爱先帝太深,嫉妒先帝独宠陈皇后了?”
“恰恰相反。”飞用脚勾起了华锦那只受伤的腿儿,用另一脚勾了一个垫子垫在华锦的脚下。
腿被垫高,华锦觉得舒服了很多,很是享受的道:“太后不爱先帝?”
“不但不爱,而且还恨极了。因为先帝破坏了她的好姻缘,她也要破坏先帝的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