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森正在低头看文件,听见我的声音抬起眸来,好半会才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皱了皱眉,“这个点你不在学校上课,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强压着心头想要质问他的怒气,尽量语气与平常无异的道:“傅斯年生病住院了,所以我请了一天假。”
顾屿森没有说什么,轻轻的“嗯”了一声,继续低头看文件。
我终于忍不住了,将手上的咖啡放在桌上,由于力道重了,些许咖啡洒了出来,氲在高档的办公桌上。
“哥,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顾屿森向来洁癖,皱着眉头看到办公桌上那一滩咖啡渍,缓缓站起身来。
“我需要说什么?”他走到我面前,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派秘书处理桌上那些液体脏渍,反倒是握住了我的手,低声问,“有没有烫着?”
我浑身像是着了电一样,猛的将手抽回来。
“哥,我已经长大了,我们这样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倾儿,我护了你这么多年,难不成就是为了让你在今天为了一个陌生的男人来势汹汹来朝我质问?嗯?”
顾屿森的气场一向极强,我节节败退,几乎被逼得说不出话来。
“傅斯年不是陌生的男人,他是我男……唔……”
第40章 表决心
我错愕的瞪大眼睛,满腔的话语都哽在了喉咙里,因为我万万没想到,顾屿森竟然在这个时候堵住了我的嘴唇。
换而言之就是,他吻了我!
而且这个吻根本就不是蜻蜓点水,浅尝辄止,他吻得十分的霸道,带着极强的怒意和满满的占有欲,甚至到最后,竟然还试图撬开我的牙关,把舌头伸进来。
“唔唔……”
我整个灵魂都在颤抖,不知道从哪儿爆发出的力气,猛的推开了他,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顾屿森没躲,不止他,就连我也愣了,因为那“啪”的一声在这空旷的办公室显得是那样嘹亮。
他一步步逼近,“倾儿,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
我浑身都在发着抖,这是我随时随地都在关注着的男人,我不可能不知道他对我是什么感觉,但我既然装作不知道,那就代表一开始我就不打算捅破这层膜。
我唯独没想到,傅斯年的出现,会让顾屿森用这种方式,将我们之间这种暗流涌动的情愫大白于天下。
我可以喜欢他,因为我会克制。
但他绝对不可以喜欢我!
依他的性格,我想象不到他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于是我一步步往后退,“哥,你不可以这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很爱傅斯年,你不能这样。”
顾屿森的眸色闪过一抹晦暗,“你才多小,就懂得了爱。”
“我不懂,但因为傅斯年,我正在慢慢尝试着懂。”这句话俨然很伤人了,而我攥了一下拳头,再次道,“哥,我真的很爱傅斯年,他对我很好,我已经非他不嫁,如果你再派人对他做出诸如昨晚那样的事情,我会就此离开顾家。”
“所以哥,我求求你,放过他,也放过我吧。”
我知道我说完这些话顾屿森的脸色一定不会很好,而他刚刚眸中一闪而过的痛意何尝不是刺痛了我,所以在这一番话说完,我立马离开了办公室,再也不敢看他一眼。
我足足一月都没回顾家。
并不是因为别的,我唯有用这种方式,才能像顾屿森表明我这次是真的要保护傅斯年的决心。
而不是像往常那样,只要他对接近我的男人下手,我都通通当做不知道,任由他以哥哥的名义占有着我。
就因为如此,二十年我从未谈过一次恋爱,而傅斯年的出现,也许是上天都要我打破这场畸形关系的开端。
傅斯年胸骨断裂,我整整一月都在医院照顾着他,寸步不离。
我其实是有些愧疚的,只因他是我的男朋友,我的初吻却给了顾屿森,所以在医院,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了。
他要我喂粥,我答应了;他要我坐在他怀里让他抱,我也答应了;他说胸骨疼,唇角含笑的说只有我揉揉才能好的时候,我也将手放在他胸前,轻轻的揉了。
而这一些,全都被顾屿森派出来守在医院病房外的保镖看见了,我知道,他们一定会上报给顾屿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