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阿重和贺丙简直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贺丙眨巴眼,重复一句:“姑娘,你说把她卖去昙花阁?”
白漫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道:“没错。放心并不亏待你,事成分你们三成。”
阿重伸出一根手指:“三……三成?”
白漫哼了一声:“怎么,还嫌少不成?”
“不,不敢!”见洛石的拳头已经捏起来了,两人连忙摇头,只是狐疑的看着白漫:“姑娘与她有仇不成?那昙花阁可是青楼,进了那里的姑娘可就毁了。”
“怎么,现在知道怜香惜玉了?呵,方才你们尾随难道就不会毁了姑娘的名节?”白漫嗤笑一声。
两人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阿重两眼一溜,道:“姑娘,只是这么美的姑娘,送去了那青楼也太可惜了,姑娘若是与她有仇,小的有的是法子让她生不如死。”
闻言,白漫沉了脸,道:“洛石,给我打!”
下一刻,巷子里又传来了阿重的惨叫声。
贺丙站在一侧风中凌乱,却是不敢再打坏主意,同情的看了自己兄弟一眼,对白漫哈腰道:“姑娘,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小的定然办得妥帖。”
见打的差不多了,白漫才让洛石放了阿重,道:“天黑之前,你们两想办法给我把她卖入昙花阁。拿出你们的看家本事,价给我卖的越高越好!”
“是,是!”贺丙搀扶起一边瘫软的阿重,两人不住点头。
“我会派人看着你们,若是你们敢耍半点花招,我就立即报官!”白漫故作阴沉的笑了起来。
阿重和贺丙觉得面前姑娘太过阴险,届时官府的人定是将这罪名统统扣在他们两人头上。
只是这话却是不敢在白漫面前说出,只得老实答应。
待白漫离开巷子之后,两人松了一口气,望着美人在前,阿重忍不住伸手,却被贺丙一把拍下,朝巷口努力努嘴,小声道:“找死啊,没看到那凶丫头还盯着么?”
阿重侧首,果见洛石如木桩似的站在巷子一侧的阴影里,看不清神色,却能感受到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寒意。
两人这才收了一切心思,老老实实的用已经准备好的麻袋,将顾汐装了进去,却没有发现顾汐在进入袋子的瞬间睁开了眼睛。
“……都说最毒女人心,还真是不错,方才那姑娘年纪轻轻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
“……女人嫉妒起来,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只是可惜了这等绝色……”
“……以后还可以去昙花阁去看她……”
阿重闻言拍了贺丙的脑袋:“这样的姑娘进了昙花阁,以后哪里还是我们能看得到的?”
两人絮絮叨叨,找来了辆马车,将顾汐抬了进去。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又成功的驶入了昙花阁的后院。不多时,两人捧着一个钱袋再次出现在白漫面前。
“姑娘,这银子可都在这了。”
“照我说的做了?”白漫道。
“姑娘放心,老鸨一听这姑娘得罪了人,脸笑的跟朵菊花似的。”
白漫清点了一下,顾汐的身价比她想象中还要值钱,足足有五锭光十两的黄金。
拿了其中一块打发了两人,白漫和洛石驾着马车离去。
掀开帘子,白漫回望了一眼早早就开门做生意,却门庭冷落的昙花阁,突然有些后悔将顾汐送进去。
之前顾汐央着她办的最后一件事,便是将她卖入青楼。
白漫当时大为震惊:“什么,你让我卖了你?”
“没错。得来的银子就当是我给你的酬劳。”顾汐摇摇白漫的手臂,道:“只有如此,青楼的老鸨才能放心的收下我。”
“可你长成这样,老鸨定然会以为你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京城是个随便丢颗枣就能砸出一两个达官贵人的地方。若是开罪了人,恐怕整个青楼都要遭殃,能在京城开青楼的老鸨,多是见识不凡,哪里能是她这样就能糊弄过去的?
顾汐却是笑了,道:“你只要寻上两个混混,将我发卖了。这青楼里的老鸨就心中有数了,多半是将我当成想爬你爹床的小妾,或是勾引了你夫婿的狐媚子。冤有头债有主,她便不会担心,如此,她只需将我藏上几天,届时没人来寻事,她便会放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