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霈楷扭头看她,“我找了一份工作,今天开始上班。”
“那包里面有很多钱,你不用在赚了,我是狐妖,我可以赚很多很多的钱。”
席霈楷将拖鞋十分整齐的摆放好,然后指了指她身上价值不菲的衣服,“看来那彭老板还不够大方,只给你买这些,我劝你以后多要些钻石首饰。”
“你都知道了?”红鸢口不择言的说,“你们人不都喜欢这些东西吗?我把它拿来给你又有什么。”
“是啊,我都看见了,当你对另一个男人撒娇的时候,当你试着每一件价值不菲的衣服的时候,我就站在那里。”席霈楷,“红鸢,你先忍忍,很快我就能给你买了。我不是喜欢这些东西,只是需要,我需要它才能让你过的更好。”
“我什么时候说我想要这些东西了。”红鸢撕心裂肺的喊,“你和晏楚珩一样自私,拿着对别人好的幌子来掩饰自己的自私自利。”
红鸢从未想过为什么两个人会落到今天的地步,那些对她来说毫无用处的金钱竟成为了挡在两个人面前的鸿沟。
等席霈楷出门之后,她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片的空白,渐渐的,一股无法言语的失望和绝望在她的心底蔓延开来,只让她感觉到抽骨剥皮的痛。
她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平平的肚子,脸上露出母亲的慈爱,“宝宝,你放心,爸爸只是一时生气,他知道你存在,一定会特别高兴。”
红鸢真的很怀念每天醒来桌子上摆满饭菜的日子,即便他的手艺真的不好。
炫目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响,即便是新年,也丝毫不影响这里的灯红酒绿。任露露踩着高跟鞋,从男人的口哨中,以及穿的跟牛鬼蛇神似的人群中穿过。
她一头钻进了最隐蔽的一个包间里,晏楚珩正慵懒的靠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微微的眯着眼睛,仔细的品味着杯子里昂贵的让人咋舌的红酒。
“你交代的事情我都办好了,你该怎么奖励我。”风月场里混久了的女人撒气娇来可真是要人性命,可很显然眼前这个男人却十分的不识趣。
晏楚珩的嘴唇很漂亮,尤其露出笑容的时候更是让人春心荡漾,可他越是笑,越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就像是一只猛兽,不知何时扑上来,一口咬断你的脖子。
而此时他就那样的笑,不置一词。
“那些毒品我都掺进了他的酒里。”她浓艳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这种东西我可知道,只要接触了几回,想戒掉比死都难啊。”
果真是因果轮回,席程海贩卖了多少的毒品,害的多少家庭妻离子散,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会沉沦于此物,无法自拔。
他喝完酒杯里的最后一口酒,然后从桌子上拿出来一个信封,一下子扔到任露露的面前。
厚厚的一叠钞票,将玻璃桌都砸的嗡嗡作响。
她用兰花指小心翼翼的掂量了掂量,十分满意的将厚厚的一叠钞票塞进了丝袜里,然后用裙子盖住。
看着他有些飘忽的眼神,任露露壮着胆子坐到他的身边,穿着丝袜的脚有意无意的碰着他的腿,“要不我陪陪您——”
晏楚珩一把扼住他的下巴,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你算什么东西,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看看自己又多脏。还是安安分分的做你的事情,不要妄想别的。事情要是办砸了,你知道我的手段。”
一顿自讨没趣,却然她顿时安分起来,只得尴尬的说,“那我去看看席霈楷,您先忙。”
晏楚珩早已收起了刚才的凌冽,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端着高脚杯优雅的说,“找人给红鸢送个信,让她过来接,让她看看自己跟了一个多么无能的男人。”
她出了门才发觉自己竟是一头的冷汗,这个男人喜怒无常,实在不是她手里的那盘菜。她回到刚才的包厢里,却发觉席霈楷将掺了东西的酒水喝完了。
许是醉了,整个人躺在沙发上,阖这眼睛,听到有声音,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瞳孔里满是迷蒙,过了好一会才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名字。
任露露并没有听清楚,而看他的唇形正是红鸢。
空荡荡的巷子里,红鸢走了很多的冤枉路,她找人打听了几回,走的脚脖子都快断了,终于远远的看到了酒吧的名字。
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却忽然被一个醉醺醺的虎背熊腰的男人拦住,“美女,陪哥哥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