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的如同千万只蚂蚁不断的啃噬,他看到了红鸢如同看到了救世主一样,痛苦的哀求着红鸢,“求求你,把绳子解开。”
扔掉手里的水杯,她猛地上前死死的抱住他痛苦的身体,想要让他恢复冷静,却不料一下子被席霈楷甩在了地上,她捂着肚子,满脸惶恐的看着他。
细细的绳子再也禁不住猛烈的挣扎,一下子断裂,而他好似看见了生的希望一样,连外套也没有穿,就跑出了屋子。
她拼命的喊着他的名字,“席霈楷——”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只留下淡淡的背影。
她看着凌乱不堪的屋子,一时间竟不知要如何,只得紧紧的抱着双腿,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红鸢因为担忧,几乎是整夜未眠。早晨的时候因为心里饿的发慌,便去厨房将冰箱里仅存的几个鸡蛋扔在锅里煮熟了。
屋子里实在太安静了,她竟难得的打开了电视。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电视里竟然是铺天盖地的席霈楷的新闻。
她扔下手里滚烫的鸡蛋,娱乐新闻底下的标题却让她心口猛地一紧,席家大少贩毒被举报,正在被全国通缉。
昨天晚上再酒吧里,有人拍下了席霈楷交易毒品的画面,而被抓住的嫌疑人也一口咬定是席霈楷卖毒品给他。
一时间消匿的豪门往日再次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人们似乎对这件事情毫不怀疑就一口咬定,父亲是个毒枭,儿子怎么能干净。
新闻里还播放着席家未落败的时候,出席各种场合的前簇后拥的视频画面。
她胃里如同被塞进了石头,却是一点都吃不进去了。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红鸢忙不迭的跑过去开门。
因为太过匆忙,一下子踩在了饮料瓶上,一个踉跄,险些摔在地上。
门打开了,却不是席霈楷,她心里一阵失落。而她面前的却是满脸愤怒的陈虹和她的丈夫彭先生。
陈虹一下子将一叠收据扔在了红鸢的脸上,随即骂道,“不要脸的狐狸精,是不是你勾引我老公,让他给你买这些东西的。”
红鸢捡起地上的收据,敢作敢当的说,“是我让他给我买的,谁叫你老公喜欢我呢。”
那女人气的脸色惨白,随即一巴掌扇到了那彭先生脸上,“你个不要脸的,你也不想想当初你做生意的钱是哪里来的,现在你发达了,长了脸了,居然在外面养气女来了。”
那彭先生脸上再也挂不住,狠狠的扇了陈虹一个巴掌,随即又是狠狠一脚,摔在了地上。那陈虹见自己的老公居然当着红鸢的面这样的不给自己一点脸面,气的哇哇大哭。
“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亏我还觉得你是个安分的,才让你教我们木木的,没想到你居然打起了我老公的主意,要不是我发现了这些账单,我只怕还要被你们不知道要骗到什么时候。”
然后发疯似的摔打着原本就杂乱不堪的家,她扯出红鸢衣柜里席霈楷给她刚刚买的名牌衣服和包包,拿着剪刀不断的剪着。
那彭先生想要去拉出这个发疯一般的女人谁知手腕上竟然被剪刀划破了好几处。满柜子的衣服几乎都被糟蹋了,她似乎还不满意,拿起红鸢那顶帽子就要剪。
红鸢忍不住上前,想要夺过那顶帽子,“你闹够了没有,我和你老公一点关系也没有,还给我。”
那陈虹听到她这样说,更加的气急败坏,拿起剪刀便往红鸢身上捅了过来,一旁的彭先生吓得不轻,可却也不敢再拦,生怕再次伤到自己,眼睁睁看着锋锐的利刃划破红鸢的胳膊。
而此时屋子里的两个人都愣住了,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血淋淋的伤口飞快的愈合着,不过片刻的功夫,只留下一个淡淡的印子,好像刚才血腥的一幕都是眼花。
“你——”
红鸢的眼睛渐渐的变成了青绿色,看着屋内吓傻了的一对男女,用冰冷的声音说,“你们不是说我是狐狸精吗?你们说对了。”
那陈虹吓得赶紧要掏出包里的手机,想要打电话求救,谁知她的电话还未拨通,一只雪白的手穿过她的胸口,将她的心掏了出来。
她眼底的惊恐还没有散去,却早已没有了呼吸。
看着自己的老婆如此的惨死,彭先生吓得魂都没有了,赶紧往屋外跑,却不料一个鬼魅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你不是喜欢红鸢吗?那你去死还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