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投胎转世了,忘记了我。所以他没有来找我,他不会抛弃我的,他说过,他会休了她的妻子蓁蓁,与我长相厮守的。”
蓁蓁,好熟悉的名字,可他分明刚刚还听说过。
“你不是说有了你的内丹便不会死吗?怎么会投胎转世忘记了你呢?”
“我的内丹不再他的身上,当年他离开我之后就死了,若没有内丹他躲不过他的劫难,只有死。”红鸢只觉得有滑腻腻的东西眼睛了流出,亦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若是不来,我再等他一百年就是,一百年不来我等两百年……哪怕我要生生世世的等下去。”
阿恒手里的雨伞被风刮的变了形,不过片刻席霈楷身上都被雨水淋湿了。他蹲下身子,直视着她的双眼,“你真蠢,我可以帮你找到顾延卿。”
红鸢抬头凝视着他的眼睛,在大雨滂沱中带着让人沉沦的坚毅。她猛地凑上搂住他的脖子,他的身体猛地一僵。
“谢谢。”她将脸扎在他的肩膀上。隔着薄薄的衬衣,他感觉到了一阵的温热,原来他竟然哭了,她说过她一千年来从来没有哭过的。
☆、第30章 大战恶犬
马路上,远远的停着一辆漆黑的迈巴赫,里面的男人冷冷的将一切看在眼里,眼角的泪痣发出算计的光芒,如同盯上猎物的豹子,“席少,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席家别墅,空气里依旧弥漫着细碎的雨声,吴妈将姜汤放在桌子上,看着将脸扎进枕头里的红鸢,只以为她还在为二少爷的病情担忧。
“柏小姐请放心,吉人自有天相,二少爷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过了许久,见红鸢依旧未搭话,她叹了口气,刚要推门离开,却见席霈楷正站在门外,满脸的复杂。
他不知站了多久,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紧紧的抓住门框好像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就在此时,楼下传来阿恒的声音,“席少,老爷子回来了,要见柏小姐。”
席程海坐在椅子,年过半百却没有一丝的白发,一双鹰隼似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红鸢。他是有名的慈善家,媒体的镜头下更是温文尔雅的伤人,可背地里却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之人。
“柏寐,你可知道那笼子里的狗饿了几天了?”他拿着手里的拐杖指了指别墅外笼子里的嗷嗷乱叫的狗。
“我怎么知道?”红鸢站在一旁,十分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自己还饿着,哪里能管这些畜生。
“这些狗可都是比特犬,是一种战斗到死的杀戮机器。只要被它盯住,保证你死无全尸。”如此残忍的话从他的口里说出,竟带着几分阴森恐怖的笑意。
“只要你说出究竟当初在婚礼上带走你的人,我就饶过你。敢踩我们席家的脸,我到底是何方的神圣。”
“爸……”席霈楷脸色一变。
“没用的东西,你闭嘴。”席程海用拐杖将地板敲的砰砰作响,“你们兄弟俩,没有一个争气的,一个为了这个女人还在医院里半死不活的躺着,一个在这里为这个女人求情。”
红鸢见席霈楷被骂,不由得心里有些暗爽,可又瞧见眼前威风赫赫的老男人,不由得冷笑一声,“再没有用也是你的儿子,骂他又有什么用,还不如检讨检讨自己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
“你说什么?”席程海气的脸色铁青,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的顶撞他。
他拿起桌子上摆放着的唐三彩,猛地向红鸢砸去。“碰”的一声,碎瓷落了一地。红鸢怔怔的看着挡在她面前的席霈楷,白色的衬衫上满是血,触目惊心。他竟在最后一刻替她挡去了,用自己的身体。
“你伤到了没有?”席霈楷仔仔细细的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见她毫发无伤,才放下了心。
“反了,反了,霈楷,你真让我失望。”席程海用手指着躲在席霈楷身后的红鸢,“将这个女人扔进狗笼里,等咬个半死,再送去医院。”
“我看你们谁敢?”席霈楷冷冷的对欲要上前的保镖说,“她要少了半根汗毛,我就让你们赔命。”
红鸢见屋内剑拔弩张的样子,不由得轻轻的扯了扯席霈楷的衬衫,在他的耳边轻声的说:“没事,你忘了我是狐妖了,几只小畜生而已,我作恶多端的时候它们的祖宗还得对我摇头晃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