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痛苦的捂着胸口,过了许久素色的旗袍上除了一个细小的弹孔,没有留下任何的伤口。
她原本痛苦的脸上恢复如常,看着眼前的男人,“看来你已经知道这件事了?看来是我糊涂了,你拿出这玉扳指却不肯卖,不过是请君入瓮的手段吧。”
她低着眼瞧了一会那玉扳指,脸上却是浓浓的不舍,“这扳指就放在席少这里吧,放多久都行,哪怕几百年,你那时已经死了,依然会落在我的手里,我等得起。”
席霈楷收起手里的手枪,“你这样的炫耀从别人那里得到的东西,不觉得可耻吗?”
蓁蓁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眼前这个不可一世倨傲的男人,“可耻?可耻的是红鸢,她抢了我的顾延卿,我们四年的夫妻之情,他居然回来说要休了我。”
一百年的往事好似在眼前不断的上映,往日那些痛苦的回忆好像不断的重复上映,永远不会落幕。
“我那时候苦苦的求他,我说我同意让那个女人为妾,只要我还是他的妻子,我一生都会对他爱的女人好的,可是他却不同意,说他答应过那个狐狸精,一生只爱她一人,并且还要随着她离开,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可是最终你还不是拆散了他们吗?可是你便是活的再长久又能如何,依旧改变不了命运。”
“谁说的,他已经忘记了她了,我与他可以从新开始了。”她的话刚落就恍然自己竟上了当。
席霈楷的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看来我猜的没错,那个男人是谁?”
蓁蓁有些被他的气魄吓到,接着却是一声冷笑,“想知道?可以啊,你杀了红鸢。”
席家别墅,席霈楷看着眼前哭的一塌糊涂的女人,脸色微变,“你去哪里了?你知道我找了你多长时间吗?”
红鸢抹着眼泪看着他,却猛地扎进他的怀里,几乎能听见他砰砰跳动的心脏,“你带我去找顾延卿的坟墓好不好?我很想他,真的很想他。”
她的脸色比床单还白,一身红色的衣裙上破了洞,整个人愈发的显得孤苦伶仃。
“好,我带你去。我们现在就去,但只能我们两个悄悄的去,不能被任何人发现。”他静静的看着她,“你怕吗?”
夜已经很深了,阿恒将两箱子货品从别墅里搬出来,东子忙不迭的跑过来帮忙,却险些将手里的箱子扔到地上,“这里面是什么东西,这么沉?”
“不该问的就不要问,席少吩咐要将这两箱子东西搬到海边废弃的别墅里。”阿恒也是满脸的疑问,“奇怪,今天有事找席少,敲了半天的门都没有人答应,今天怎么睡的这么早?都没有去医院看二少爷。”
他看着保镖将箱子装上车,他关上了铁门,便离开了席家富丽堂皇的别墅。红鸢从箱子里爬出来,看见席霈楷已经出来了,坐在木箱上,手里拿着一根明明灭灭的眼,在黑暗里忽明忽暗。
“没想到你席少也有今天这样的时候,其实我最喜欢你这样了,不喜欢你冰冷这脸。”红鸢笑嘻嘻的说。
晏楚珩狠狠的瞥了她一眼,并未搭理她,她只得悻悻的闭了嘴。
嘈杂的汽车站里,红鸢紧紧的靠着他的腿,睡得正香甜。席霈楷从未想过以前都是直升机或者豪车出行的自己,会有一天挤在汽车站里。
为了不引人注目,两人从天桥的小贩手里买了两身冒牌的运动服,穿在身上。然而依旧遮挡不住两个人太过不平凡的外貌,有个打扮靓丽的女人故意坐在他的身边,“先生,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席霈楷立刻将脸沉了下来,微微的眯起眼睛,用无比冷漠的声音说,“我保证我们没有见过,因为我对长得太难看的女人都会印象深刻,可实在是想不起来你来。”
那女人气红了眼睛,却依旧尴尬的笑着说,“这位先生可真会开玩笑?”
“玩笑?你觉得那句话是玩笑?是你长得丑还是没有见过你?”他看着眼前的女子脸都绿了,嘲弄道:“真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从来都不会开玩笑的。”
“谁啊?吵死了。”红鸢揉着眼睛,慢慢的睁开,声调里还带着惺忪的鼻音。“刚才不是买了二十个鸡腿,还剩两个呢,让我吃了吧,我现在饿了。”
席霈楷自动忽略了还在一旁气呼呼的美女,“你忘了自己晕车了吗?吃了太多的油腻的东西,在车上会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