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淼淼也被吵醒了,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惊恐,“我害怕,咱们打电话叫保安吧,活着打电话叫我的经纪人过来吧。”
席霈楷却并未理会她,披上睡袍,趿拉这拖鞋,将房门打开,却见红鸢站在他的门前,如同受惊的兔子,“我害怕打雷,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每个狐妖修成人形都要渡劫的,而她永远记得当初天雷劈在身上的滋味,那种撕心裂肺的疼她如今依旧记忆如新。
未待他回答,一道闪电劈过,随后便是惊天动地的一阵响雷。红鸢吓得一个哆嗦,猛地从他的身旁一下子蹿了过去。
苏淼淼将红鸢的话全部听的一清二楚,气的浑身发抖,这女人真不要脸,她这个正牌女友还在这里呢,这女人就敢上门来勾引他的男人,却只得红着眼眶说,“这深更半夜的,你留在这里终究有些不合适。”
红鸢却满脸的无所谓,“不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
苏淼淼正要再说什么,却听见席霈楷说,“你出去。”
霎时苏淼淼满脸的得意,显然眼前的女人吃了闭门羹,以前席霈楷又多么厌恶这个柏寐,他是一清二楚的。
然而她忽然间愣住了,因为席霈楷的目光分明是落在她的身上的,她所有的自尊如同被熊熊烈火灼烧尽了,脸色涨红,却依旧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没有办法,只得眼角含泪的走了。
红鸢高兴的在床上翻腾着,“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恨,真是奇怪,我怎么能因为被一个人恨而高兴呢?”
席霈楷挖苦她,“只怕是你因为赢了她而高兴吧,你们女人就是有这种天性,与生俱来的。”
又一声响雷传来,红鸢竟觉得自己没有那么怕了,便将脸埋在被子里,半天都没有声响了。
等席霈楷过来,才发现红鸢已经呼呼大睡了,许是因为开了灯有些刺眼,眉头紧紧的攒着,像极了闹脾气的小孩子。
而她的头发在枕边披散着,更有几缕调皮的黏在了她细嫩的脸颊上。他将一缕发握在手里,几乎能闻见淡淡的清香。
忽然之间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底好像有一丝东西划过,而他猛地放开了她的头发,他在做什么?
早晨,却是暴雨之后的宁静。红鸢和席霈楷还在睡梦中,便听见了敲门声,“哥,我是席檀,开门。”
红鸢在睡梦中被吵醒,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困的连眼睛都睁不开,神情呆滞的如同一个提线木偶。
而醒来的席霈楷亦是满脸的迷茫,接着便忽然间意识到什么,看着衣衫不整的红鸢,若这幅情形被人看见了,只怕席檀会瞎想。
“跳下去。”席霈楷一把将她扯到了扯开了窗户旁。
“我不要,很疼的。”酒店的后院是一堆非洲仙人掌,那还不疼死她啊。
席霈楷不知不觉间用力推她的后背,而红鸢死死的抓住窗户框,双眼狠狠的瞪着他,“你这疯子,又要干什么?”
此时席檀的敲门声再次传来,“哥——”
他的眼睛忽然瞟到盛着顾延卿骨灰的瓷瓶,然后放开红鸢,拿起瓷瓶就往洗手间走,“你若是再不跳,我就将你的顾延卿的骨灰倒在马桶里,一下子冲走,你这辈子只怕他都记不得你了。”
红鸢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跳了下去,随即楼下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声。然而尖叫声未刚停下,两只拖鞋再次砸到了那个女人的头上。
等席霈楷打开房门,便看见席檀的脸,在清晨里带着清凉和湿意,“哥,柏寐是不是在这里?”
席檀越过他,将酒店的每一个地方都逡巡了一遍,“她在哪里?”
“席檀,你怎么能来这里呢?你知不知道你身体不好?”席霈楷满脸的担忧,“吃饭了没有,是谁带着你来的?”
“哥,我问你柏寐在哪里?”
席霈楷拍了拍他的肩膀,却发现他身上冷的出奇,“她睡在隔壁,那个女人一直很懒,只怕还没没有起来吧。。”
席檀刚要说些什么,便看见沙发上有个女士的钱包,走过去打开,脸色便恢复了几分的血色,“哥,原来你是不是来找苏小姐的?”
“今天有个颁奖晚会,已经走了。”席霈楷有些庆幸,辛亏他听苏淼淼说过此事。
席檀笑着说,“其实你与苏小姐挺般配的,哥,你一定会娶她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