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程海眼神寒了寒,双眉紧紧皱拢,突然用拐杖敲了敲地板,对门外闻声进来的保镖吩咐道:“你们大少爷疯了,把他关起来,不准给他吃喝。我倒要看看他的骨头究竟有多硬,我倒要看看你还敢不敢和你的老子作对。”
红鸢很高兴的试着明天婚礼上的婚纱,一旁的化妆师脸上露出惊叹的赞美,甚至乐此不疲的替她试着每一套婚纱,她几乎惊叹的发现每一套都穿出异样的美。
席檀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仿佛在重重的噩梦中,忽然看到了一丝的光亮,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只会在他身边卖萌,撒娇的狐狸,竟对他这样的畏惧了。
红鸢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出神,便牵着裙子走了过去,转了一个圈,兴奋的说“漂不漂亮。”
他有些惊叹,她从来不记仇。他忽然很想捏捏她嘟囔着的嘴,可是忽然愣住了。
曾几何时,他竟然变成了这样一幅模样,他瞧这镜子里的的自己,狰狞的让人可怕。
忽然,他的意识如同被夺去一般,只剩下光秃秃的空壳,最后的意识中,她听见她诡谲的声音“其余的证据在哪里?”
就在所有媒体准备报道席家二少明天的婚礼时,所有的媒体都收到了同样的邮件,里面包含了席家多年前背地里干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时间人心惶惶。
而当所有人都想着席家开记者会澄清时,媒体曝料,席家的私家飞机都飞走了。席家一倒,商业界只怕会再次掀起滔天巨浪。
席霈楷站候机室里,此时屋外竟然下起了雪,原来今年的雪是那样的多。
因为天气的变化,航班大面积的取消或者延误,候车厅里滞留着大量的旅客,而席家的落败与席程海的行踪自然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料。
人都有仇富的心理,这是人类扭曲的丑陋的一面。
在墨镜下沉默的眼睛,幽暗的瞳仁,却瞧见了机场巨大广告屏上整播放着娱乐新闻,因为是直播,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显得十分的真实。
苏淼淼一身黑色的西装,不施粉黛,眉目间去依旧是让男人沉沦的纯净,任谁都想不到这样一个拥有清纯外表的女星,竟然与毒贩的儿子牵扯在了一起。
有些不能接受的粉丝,居然在她的几处公寓和别墅处都画满了血腥的涂鸦,而她的经纪公司,也多死收到了小动物的尸体和不知沾满什么血的海报。
记者发布会上,她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却带着淡淡的坦然。
“苏小姐,请问您之前和席少关系非浅?您以前知道他是个毒贩吗?”一个记者飞快的问着。
“这位记者朋友,我想你是说错了,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我的未婚夫和贩毒有任何的关系。”苏淼淼的连在巨大的广告屏上,有些模糊,“我们会结婚的……”
“那您这样对得起您的粉丝吗?我们看到您微博下面粉丝的留言,让您尽快与席霈楷分手,否则会脱粉……”
“一个男人落魄的时候爱上了你,飞凰腾达的时候可能会抛弃你。当一个男人富贵非凡的时候爱上了你,你还有什么理由相信他在一无所有的时候会离开你呢?”她眼角含着泪,“我爱他,也希望各位理解我……”
苏淼淼在记者连珠炮似得一番“轰炸”中,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她见过不少的大风大浪,此时竟觉得人的潜力果真是无限的,自己竟然还没有逃跑。
席霈楷过了许久,才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个女人他仅仅是喜欢,却不爱。他承认自己曾将年少风流过,可这个女人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一件东西,甚至如同豢养在身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都说戏子无情,此时此刻,世上也只有她这样的傻。
他听见手机嗡嗡的响声,从口袋里掏出来,轻轻的按了接听键,“席少,不好了,二少爷已经昏迷不醒了,我现在正将他往医院送。”
他只觉得浑身一震。
此时他听见广播站里,甜美的女声传来,飞往英国的乘客请登机。他看着蜂拥至登机口的人群,然后将手里的登机牌扔到了垃圾桶里,转身离开。
阿东坐在漆黑的巷角抽着烟,流浪的野狗见着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冲着他叫个不停。他气得捡起一块砖头,冲着那野狗就砸了过去。
那野狗伶俐的躲闪过,然后疯了似的扑上来,猛地咬住了他的裤管。他猛地一踢,却将那野狗踢出好几米,那野狗嗷嗷的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