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眉头皱起，简亦不安的问他：“哪里有问题吗?”
听到这句话后，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没有，挺好的。”
简亦一喜，“那是不是就是说不用改了?”
唐歌俯身向前，手指着屏幕，“这里，腿还能再长点。”
“眼睛再大点，我的情绪你都没给我体现出来。”
“头发换个色儿，这颜色跟营养不良似的，再改的健康一点。”
“我这个角色最重要的气质就是禁欲，你再给我改的禁欲点，要那种一看就不好惹的样子。”
“……”
简亦在他俯身时那一刻的心动，随着他接二连三说出口的这些话而消失殆尽。
又一个难以沟通的甲方爸爸。
在唐歌提完这些要求之后，看到简亦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他转了转脖子，“很难实现吗?”
简亦回他：“你不觉得你提的这些要求都很无理吗?”
“有吗?”唐歌挑眉，一脸自然，“我不觉得啊。”
见她没说话，他又继续道：“你存在的意义不就是为了实现我这些看似无理但又很在理的要求吗?”
简亦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要尊重现实好不好，你的腿就那么长，你想让我给你改成多长?难道要脖子以下都是腿才行?你头发就那个色，一头黄发，怎么整都看着像营养不良。况且你本身就不是个禁欲系的人，非要和禁欲沾点边就是变态了，变态真的是看着不好惹了。”
唐歌缓缓点点头，了然道：“照你说的这么改也行，斯文败类型也不错。”然后他拍了拍简亦的肩膀，像是把重任交给她一样，“加油，我相信你可以。”
简亦无力的垂下头。
说凌恒难搞，怎么她觉得他最难搞了呢?!
随后，医生过来检查简亦的身体情况。
唐歌问医生简亦什么时候能出院。
医生做完一系列检查之后，回他：“没什么大的问题，简小姐随时都可以出院。出院后注意饮食和睡眠，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多补充点维生素，对身体好。”
医生走后，唐歌看简亦的情绪低沉了下来，猜测她是不想回家面对之前的恐怖。于是便宽慰她：“你放心，罪魁祸首我已经揪出来了，以后她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
简亦深吸了口气，“是谁?我认识吗?”接着她又自顾的说道：“你说为什么会有人恨我这么深呢?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唐歌把话咽了回去，换了句：“你不认识，别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和你没关系。怪我，是我的粉丝。”
简亦抬眼，“你没骗我?”
唐歌笑她：“骗你有什么好处?有钱花还是有东西吃?”
简亦抿了抿嘴，没接话。
看她还闷闷不乐的，唐歌坐在她对面，“是不是还有心理阴影?”
简亦犹疑的点了点头。
唐歌试着去夸她：“其实那天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简亦一怔，断断续续的问他：“你都看到了?”
“嗯。在监控里看到的。”
简亦低头看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我总觉得我回去，那些东西还是会跟着我。一闭上眼睛，那个死了的老鼠和贴着我名字被插满针的布偶还是会出现在我眼前。”
听她这么说，唐歌的心突然抽了一下，那一抽是在为她心疼。
“你要是排斥回去的话……那就住我那吧。”
简亦手中的小动作停下。她抬起头看着他，四目相对，是澄澈的交流，没有什么私心。
***
简亦暂时住进了唐歌家。她住卧室，唐歌住客厅。
在唐歌的督促下，简亦的效率高的厉害，当然这少不了唐歌挑刺的功劳。
改了不下十次之后，唐歌终于敲定了最终方案。
忙完唐歌的插画之后，简亦又着手去画凌恒。有了唐歌的插画在前，简亦画凌恒的时候顺手了许多。
都完成之后，她把作品邮件发给了宋瑾瑜。
忙完之后，简亦终于松了一口气，彻底的放松自己。
唐歌去工作了，家里就只剩下她和小祖宗。下午慵懒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射进来，让简亦觉得十分的安详。
她抱着小祖宗窝在阳台上晒太阳，眼睛闭着，放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