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后来就忍不住哭了,“以前我和哥哥经常去你家,你还经常问是我爸妈不让我去你家还是什么的,每次去每次说,你就是不喜欢我们一家人,你可以明说,我们大不了也不和你们有牵扯就是,但是,这么多年了,你说我爸妈见不得你好,呵,反正我经常听的都是你,小姨经常说我爸妈的坏话,这都可以不计较,我爸妈,就前几年,我爸和姨夫去外地,结果,姨夫一个人回来了,拿着钱回来的,全都拿了,不剩一点钱给我爸,小姨夫,当时你是怎么想的,你就让我爸一个人在桥洞下过夜,那么冷的天,为了挣点路费回来,有多不容易,你拿回来的钱,你心里不烧的慌,不怕我爸有个意外,大晚上去找你呀,我爸妈不说,我可不会不提的,我们都不求你为我们做什么事,只求你们让我们清净些。”
沈恭然觉得今天就得把话说开了,也不怕他们说她没有大小,她不在意,她不管,不想让家人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呵,你们以为我们不提就当我们是傻子吗?我爸就是顾念你和我妈的姐妹情分,才没追究,你呢,大过年都不上门道歉就算了,还到处编排我爸妈的坏话,就说破天了,你也没有在这里耀武扬威的资格,要哭要闹,你可选错了地方了,这不是你家。今天更是在这里打我哥的脸,他是我哥的同学,也用不着让你来说,知道吗?他是我家客人,你手伸太长了。对了,我表姐呢,被你祸害的差不多了,你看看,谁家一打听你这个娘,有谁愿意娶她,你都是念过高中的人,说读书无用,那你是不是也没多大用,你说的是你自己吧,你说说,外婆家去世的那天,你都没掉什么眼泪,我听我大舅说,外婆到死的时候还念叨你呢,对你那么好,连自己存了不少的钱都留给你了,我亲耳听到外婆对大舅说的,你说你晚上做梦吗?你这么不孝,没有送她一程。”
黎学琴感觉浑身发冷,说话都颤了,“你,你胡说。”
“真的,我还听到外婆叫你名字呢,你问三舅舅和大姨。”
沈爸沈妈都不做声,其余几人都没吭声。
三舅妈脸色沉了下来,知道老婆子喜欢幺女,没想到,最后还是把自己的家底都给了她,心想今天就不该来,当家的也没什么都不说,什么都拎不清,靠不住,有什么事在自己头上做主,眼神撇了撇,还好儿子争气,以后只能靠儿子了。
沈妈眼睛通红,扯了扯沈恭然的衣服,瞪着通红的眼睛,“别说了,这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该说的。”
沈恭然知道刚刚那话不能是她这个孩子该说的,而且还是说长辈,但是沈恭然一点都不后悔,这些话不说,但是心里都明白,她这个小姨太自私自利了,外婆病重,她还在县城里,就连去世的那一天都不在,后来回来说自己很忙,说忙,谁不忙,只要有心,就是晚上来一趟都说的过去。
可没想到,外婆头七还没过去,她就催着分家产。
她的那句话寒了大舅和二舅的心,没想到,她就只有这个心思,一个老人家有什么家底,她也不想想,外婆把自己的家底都给了她,还想着分家产。
说外婆偏心,又不能说什么,想起爸妈连续七天一直伺候着她,还整天都嫌弃这嫌弃那的,她妈那段时间头发都掉了好多。
后来,沈妈把几个罐子里的几分钱拿了回来,都是几分的,一点都不值钱,留着用不着,只能放着。
这么多年了,沈妈还经常放在柜子里,还经常拿出去晒晒。
沈恭然心里知道,外婆在沈妈心里占着很重的分量,如果这些都没了,那就真的连一丝念想都没有了。
大家默不作声,沈妈红着眼睛继续道:“跟你小姨道歉,小妹,你别和她一个孩子计较,主要是年纪小,说话不拐弯的。”
黎学琴蠕了蠕嘴,“我可不敢,刚刚说的那话我们可听的清楚极了呢。”
沈恭然盯着黎学琴,看她挑衅的样子,说明刚才的话根本没怎么听进去。
沈恭然心里有气,道歉,凭什么道歉。
沈妈推了一下,沈恭然一个趔趄往前动了一步,还是不动,沈妈急得眼睛都红了,一个劲的拍着她的背,大力的拍打着,沈恭然吃疼的受着,然后抱着她妈。
边打边哭,“你这死孩子,我打死你这死孩子,叫你不道歉,叫你不懂事。”
沈恭然抑制不住心疼,沈黎远立马拦住沈妈,“妈,你别打了,你看你手都红了,你别打了,妹她没有错,道什么歉呀,人家又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