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必行还带了几个人,他们先去了医院。
连治扬好了很多,但是脸色还比较苍白,看到言初和权必行走进病房他挣扎要坐起来。
“你躺着吧,我和初初只是来看一眼,现在不止一眼了,我们走了。”
话落,权必行就拉着言初向外走,言初无奈,还是连治扬喊住了他们。
和连治扬说了几句客套话,看着他被扶着坐上来接他的直升机言初和权必行才离开了医院。
那个脑袋受伤的小战士被送到了省医院,抢救过来了,但是可能要面临着转业和复原的问题。
在去四营的路上,言初和权必行坐在一起,权必行很沉默。
言初知道,权必行在憋着大招,她忘不了当初在得知他们延误战机之后权必行放的狠话。
来到四营,提前得知他们要来营长出来迎接了。
看到权必行下车,营长陆年赶忙上前迎接,对权必行敬礼。
“欢迎将军前来指导工作。”
权必行冷眼一扫,“陆营长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吗?”
陆年一愣,脸上的笑意染了几分狐疑,“将军是来指导工作的?”
陆年,四营的营长,长得和权必行差不多高,但是他的体型大,完全就是彪形大汉那一款。
肤色黝黑,浓眉大眼,双眼格外的清澈,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
言初对上他的双眼,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的眼和黑子的眼很像。
权必行双眼微眯也在打量着陆年,“陆营长知道我在边线是干什么的吗?”
“知道。”为了抵抗那群狼崽子。
“知道昨天a市发生的事情吗?”
“知道。”今天得到的消息,密切注意暴石介的行踪。
“知道你穿上这身衣服是干什么的吗?”
“知道。”为人明服务。
“知道一个军人延误了战机会给友军造成什么样的损失吗?”
“知道。”会让友军陷入全军覆没的地步。
“知道我们前天在边线上的那小规模的战斗吗?”
“知道。”也是今天听说的。
问到这里,不仅是权必行和言初,就连跟他们来的几位战士脸色都冷的可怕,盯着陆年眼光都恨不得吃了他。
“知道?既然全都知道那前天拖延支援,以至于让我们陷入被动,牺牲了一名同志,陆年,你可知道你犯的是什么罪!”
权必行双眼微眯看着陆年,声音低沉喑哑,越是平淡越是代表着他此时的气愤。
陆年本来还在好奇权必行问他这么多是干什么,直到现在,看着跟着权必行来的这些人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看他,他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将军,我······边线的情况我知道,只是,你说的拖延支援我不清楚呀。”
陆年慌乱,却也不知所措,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接到请求支援的电话和任何消息。
“滚你麻痹,你踏马的装什么装,你们四营还不是听你的,有谁做的了这样的决定?”
一个小战士从言初和权必行身后冲了出来,这个人平时和黑子玩得最好,叫达子,这一次也是他主动要跟言初他们下山的。
达子气红了眼,脸色都带了几分狰狞,要不是同行的另一个小战士拉着,估计达子的拳头估计都挥在陆年的脸上。
“达子。”
言初也拉着了他。
“嫂子,你别拦着我,今天我要替黑子报仇,要不是他们不及时支援黑子能死吗?咱们怎么多的兄弟也不会受伤。”
达子的力气很大,两下就挣脱开了言初和另一个战士,冲到了陆年面前拳头疯狂的砸在陆年的脸上。
权必行负手而立,冷眼看着,还伸手把言初拉到了身后,完全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而陆年的人原本是要拉开,但是看权必行都没有说话他们连动都不敢动。
达子像疯了一样,把失去战友的怒气全都撒在了陆年身上,而让大家奇怪的是陆年只是躲着,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意思,闪躲不及时了就被达子揍上一拳。
直到达子打的累了才被一个小战士给拉住了。
陆年被打的够呛,等达子起来之后他嘴角都是淤青。
权必行脸色一直都是平常。
陆年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打,所以才一直没有还手,站起身擦了嘴角的血迹羞愧的看着权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