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兴华挂断了视频然后赶忙让人去调查这件事情。
言初坐在了权必行的身边抓住了他的手,权必行反握住。
“希望只是一个误会。”
言初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心里依旧是慌的,从洛秋容的抽屉里看到的药,不是她的还是谁的?
言初和权必行在办公室里等着权兴华那边的消息。
没有十分钟,电话响了,是总部打过来的。
权必行看了一眼言初之后才接电话。
“必行。”
权兴华的生意沙哑低沉,在压抑着什么。
权必行没有听到权兴华这个样子的声音,瞬间,他心口也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给堵住了。
沉重,而且痛。
“什么情况?”权必行还能保持表面的镇定。
这事搁在别人子女身上或许早就着急的跳起来了,权必行也不是不在乎洛秋容,而且他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那是他的妈妈,怎么可能不着急。
“是大肠癌。”权兴华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医生说是早期的,有百分之八十治疗的希望。”
百分之八十已经很高了,但是权兴华确实高兴不起来,他突然想到了前几天洛秋容突然变的不寻常的地方。
当时她破天荒的找他坐下来谈话,她当时问的好像是“你最爱的人是谁”,那个时候真是风向东搞事情的阶段,他心情烦躁,哪里会察觉她的不同。
“这么大年纪了还爱什么爱。”他记得他回答的是这句。
“必鸿和必林去世的时候你为什么一点都不伤心,是不是我死的时候你也不难过?”
当时她的声音就有气无力。
他着急着去开会,敷衍的回答,“男子汉就是保家卫国的,我开会去了,晚饭你自己吃。”
想起当时的对话,权兴华心里痛的要命。
当时就应该察觉到异样的。
她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会说出那样的话,当时她就知道自己生病了。
权兴华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巴子。
这些年他以为爱就是默默的付出,只要给她丰衣足食的生活,让她开心。
然而,他错了,错的离谱,现在想想,他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都没有他跟警务员在一起的时间多。
年轻的就让她伤够了心,老了还缺乏了对她的关心。
他最失败的丈夫和最不尽责任的父亲了吧。
权必行隔着电话都感觉到了权兴华的无力。
“爸,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就去找妈带她去看医生,百分之八十的希望我们要抓住。”
“好,你去找你妈,我安排一下这边的事情马上就过去。”
权兴华的声音中带着喑哑和撕裂。
挂断了电话,权必行就打算拨打陆年的电话让他安排直升机过来,只是电话还没有打通,就听到了直升机的声音。
言初赶忙走出去看,从直升机上下来的正是陆年,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言初这才想起来去四营的时候陆年说过让她帮忙带给权必行一份文件,她忘了。
“是陆年。”言初对着权必行说道。
闻言权必行挂断了电话起身走了过来。
陆年每次来都搞这么大的动静,楚烈自然是听到了,他推掉了堵住他窗户的转头,在看到是陆年的时候脸色瞬间不好了。
“陆年龟孙,爷爷我没叫你你来干啥?”
陆年瞪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老子自然是有事找将军,跟你似的关禁闭。”
陆年向着办公室走来,权必行正好走到门口。
“将军,这份文件······”
陆年的话还没有说完,权必行就打断,“放我桌上,现在跟我回四营。”
陆年以为是发生了重要的事情,赶忙跟上了权必行和言初。
楚烈眼睁睁的看着陆年他们飞走,他抓着铁窗只有仰天长叹的份,不过想到刚刚权必行紧张的样子,楚烈的神情又严肃了起来。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上了直升机,他们向着山下四营飞去。
“将军,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在直升机上陆年扯着嗓子问道,生怕螺旋桨的声音盖过他的声音。
权必行牵着言初的手脸色凝重,“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