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繁简说过,男人是一种独占欲非常强的生物,就算他不喜欢这个女人,但也绝对不容许自己的女人心里有别的男人,这事关尊严,是全世界男人不能碰触的逆鳞!
所以,今天在企鹅上聊天时,许繁简谆谆叮嘱我,千万别去作死找刺激,在乔盛年面前,能避免梁泽的话题就要避免,如果我非要作死,避不可免提起了梁泽,而我又实在搞不清楚乔盛年的喜怒,那就千万别替梁泽说好话,反而要往死里编排他,说不定乔盛年发现梁泽只是个炮灰,对他的男性尊严构不成任何威胁,我不但可以自保,还能顺手救梁泽一把!
好吧,我就是一朵清新脱俗、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梁泽那个渣男都把小情人儿的肚子搞大了,跑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我竟然还想帮他度过这场难关。
我夹起一片沾了白糖的苦瓜送进嘴里,嚼了嚼,食髓不知味地咽下,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不过盛盛,你们这样做算不算操纵股价啊?”
“不许叫我盛盛!”
“那年年?”
“……”
“或者乔乔?”
“……”
乔盛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叼着筷子想了想,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不远处正撅着屁股,奋力撕咬桌子腿儿的小哈士奇,若有所思道:“难道……你想被叫‘乔二狗’?!”
最近“二狗子”这三个字在微博上挺火的,逮着谁都可以亲切地喊声“二狗子”,很接地气,能瞬间拉近彼此的距离,但乔盛年好像并不怎么热衷于刷微博。
乔盛年脸色略沉,“你觉得,我会想被叫这个名字吗?”
我干笑一声,忙低头吃了口酸豆角,讪讪道:“大概不想吧!”
“既然知道梁世城的事情是我授意唐钰去做的,你不想替梁泽求情吗?”乔盛年双手交叠在胸前,十指交握轻叩了几下,他不动声色地盯了我半晌,垂眉,夹起一块炖得火候刚刚好的牛肉递进我碗里,“如果你开口替他求情,我就放过他这一次!”
闻言,我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许繁简说过,这是试探,我一旦中计,帮梁泽求了情,那乔盛年就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梁氏集团。
于是我佯装淡定,刻意避开乔盛年漆黑暗沉的视线,吞下那块炖得特别入味的牛肉后,喝了口紫菜蛋花汤,语气漠不关心道:“开什么玩笑,梁泽那个渣男,我恨不得见他一次打他一次,我为什么还要替他求情?事实证明,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梁世城那副鬼德行,梁泽也好不到哪里去,多谢姜晓程半路杀出来接盘,也多谢梁泽当年的不娶之恩!”
“既然这样,那之前梁家让你受的所有委屈,我都会帮你讨回来!”乔盛年依然语气淡淡,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波澜。
说完,他拿起筷子,又往我碗里夹了几块炖牛肉。
我叼着筷子愣住,“啊?”
乔盛年从盘子里拿起一只虾,边剥着虾壳,边不动声色地接着说道:“虽然这次的事情对梁氏打击很大,让整个梁氏集团元气大伤,但毕竟梁氏在江城的背景和根基都非常深,政商界关系错综复杂,而且梁家对梁氏占股百分之四十六点五,几乎处于绝对控股地位,所以短时间内,就算乔氏集团和唐盛集团联手,也不能将梁氏一举拿下,但元气伤得太久,缺口越来越大,迟早会被拖垮!”
“……???”我眉心猛跳,简直无语。
许繁简终究还是图样图森破了,乔盛年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啊!
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和许繁简原本订的是第二天上午九点从江城飞往长沙的航班,因为颜宸韩今天在长沙录综艺节目,而且华策文学网的大半个编辑部都是颜宸韩的迷妹迷弟,尤其是许繁简,颜宸韩的所有电影、电视剧、演唱会和综艺节目她都如数家珍,所以她原本打算我们上午到了长沙,吃过午饭后,下午正好可以去录制现场探班,结果我们两个的航班突然被乔盛年和宋励阳改成了第二天下午两点半,她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二天下午,乔盛年和程深一出现在江城国际机场,立即引起轩然大波,十几个受过专业训练的黑衣保镖护在两侧开路,骚乱嘈杂的场面毫不亚于当红流量小鲜肉出场。
我早就见识过乔盛年的人气,也早就预料到可能会有今天这种场面,所以出发去江城机场之前,我特意避开了和乔盛年坐同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