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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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繁简面色骤变,慌忙上前抓住我的手腕,压低声音道:“唯一,你干什么?你简直是疯了!你打断她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出出气就行了,闹出人命来你怎么收场?”
“救命啊!”姜晓程趁机挣脱开我的手指,脸色苍白地往客厅大门方向跑去。
我面无表情地推开许繁简,抬腿朝姜晓程走去,“如果收不了场,那么这场戏就一直演下去,一直演到死,总会有收场的那天!”
这一次,姜晓程着实被我吓得不轻,跑得很慌张,脚下一绊,差点儿摔到地上。
好巧不巧,迎面撞上刚从公司回来的梁泽,姜晓程立即扑进梁泽怀里,仿佛受了天大般的委屈似的,泫然欲泣道:“阿泽救命,救救我,顾唯一她疯了,她想毒死我!”
“唯一?唯一,真的是你!”梁泽似乎没有听见姜晓程在说些什么,看到我的那一刻,他错愕惊诧的表情里极快地闪过一抹惊喜,眼睛骤亮,恍若一潭死气沉沉已久的死水里终于有了生机。
梁泽用一种近乎于痴迷眷恋的眼神看着我,推开姜晓程,急切地朝我走过来。
他想伸手捉住我的手腕,我下意识地往后退开一步。
梁泽微微皱眉,手指僵在半空,语气里有着几分不确定性的试探,“唯一?”
我瞥了梁泽一眼,阴鸷空洞的视线缓缓越过他的肩头,偏头看向姜晓程,面无表情地说道:“梁泽,你今天还要护着这个女人吗?我今天是来找她了结前仇旧恨的……”
“梁泽你应该知道的,我是个特别怕麻烦的人,所以之前的事情我都没有计较,不管是她跑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还是找人给我下催.情.药,想让我被轮女干,陷害我潜规则男演员,又或者是她自导自演了一场我把她从楼梯上推下去导致她流产的戏码,不辞辛苦、费尽心机地想要把我塑造成一个心狠手辣、人人喊打的恶毒女人,上述所有的一切,我都放过她了。”
“可是现在,我突然不想看到她这么舒心自在的样子了……她欠我的,今天我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所以梁泽,如果你今天依然要护着她,那我们就是敌人,而且,如今这个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顾唯一,已经不是以前那朵盛世白莲花了,对了,说到这里,我想提醒你一句,我手里还持有梁氏集团百分之八的股份,想必李多海那只老狐狸应该对这百分之八的股份非常感兴趣,如果你不想与我为敌的话,就不要妨碍我!”
“唯一,你……”话音辄止,梁泽这才看到我手里那瓶百草枯。
“让开!”我眸色阴戾,重重撞开梁泽的肩膀,抬腿朝姜晓程走去。
“唯一,你别这样,快把药放下!”梁泽面色微变,忙伸手来抢我手里的药。
“滚开,别碰我!”
我眼眶发红,猛地甩开梁泽的手,宛若触碰到了什么避之不及的病毒似的,连连后退好几步。梁泽眸色剧痛,唇边笑意苦涩至极,“唯一,我已经让你厌恶到这种程度了吗?”
“……”我仰头深吸一口凉气,垂在两腿边的手指紧紧握起,指甲几欲戳进皮肉深处,刺痛袭来,积郁在胸口那股狂躁的情绪逐渐平息后,抬手将手里的农药送到梁泽面前,定定地看着他,语气凉薄得没有任何温度,“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和她一起去死吧?”
闻言,梁泽眼底的痛色瞬间铺天盖地弥漫开来,“唯一,你真的恨我到这种程度吗?恨不得我去死!”
“我没有恨你,梁泽!”我语气依然冷淡,表情平静地看着梁泽道。
梁泽眼底陡然涌起的喜色还未蔓延开,我接着说道:“是你自作多情了,梁泽,我从来没有爱过你,自然,也从来没有恨过你!”
“……”梁泽愣了愣,眼中的笑意如退潮般迅速褪去,瞬间面如死灰,他身形剧烈晃动了一下,眼底明明没了笑意,唇边那抹苦涩的笑弧却逐渐放大,似乎就连嗓音都透着浓烈的苦涩,颤抖着破碎掉,“顾唯一,你怎么能这么绝情,怎么能这么绝情呢?”
我不置可否。
梁泽苦笑出声,缓缓伸手接过那瓶百草枯,垂下眼帘,额前凌乱的碎发遮住了他眼底的光。
沉默许久,他缓缓举起手里的农药瓶子,往自己嘴边送去,“唯一,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这是我欠你的,所以理应由我来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