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盛年,“……”
“果然是皮痒了!”乔盛年眸色微沉,不等我反应过来,直接俯身吻住我,“我说你勾引我,就是你勾引我!不许抗议!”
“……???”我茫然不已的眨了眨眼,眼前飘过八个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乔盛年顺势将我压倒在床上,左手极其温柔地抚过我的手臂,仿若在抚摸着一件价值连城的易碎艺术品,流连徘徊,爱不释手。
“嘶――”
猝不及防,下唇忽然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口腔里涌起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蓦然睁开眼睛,乔盛年眼底的阴郁冷意闪逝而过,他伸出舌尖,将自己唇边那抹妖娆艳丽的血迹舔掉,然后贴着我唇角,沉声道:“这是惩罚!”
话音未落,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过我的手腕和掌心,十分强势地插进我的指缝里,与我十指相握,以一种绝对压倒性的力量优势化解了我刚想奋起反抗的所有挣扎。
眼下这种情况,就像是古装武侠剧里的一个绝世高手和一个初入江湖的菜鸟在华山之巅比武,乔盛年就是那个独步天下的绝世高手,而我就是那个初出茅庐的菜鸟,我还没有起势,已然被对方一招制敌,一败涂地。
惨烈至极。
与此同时,乔盛年的右手手指贴着我腰侧的皮肤缓缓滑进短袖t恤里。
眼看着局面逐渐失控,奔向擦枪走火,我眼角微跳,张了张嘴,刚想说,我今晚在西街熏了满身孜然烧烤味儿,又流了许多汗,还没洗澡,乔盛年的舌尖已然顺势探进我口腔里,轻车熟路地细细扫过每个角落。
乔盛年的吻技简直不要太好,淡淡的薄荷烟草味儿混合着野生薰衣草和玫瑰花的香气涌入鼻息,非常好闻。
不知道当时抽了什么风,我忽然有些嫉妒起洛晴风,不过很快,我就没心思再顾暇其他,因为我的脑子已经被这个吻搅成了一锅米粥。
头晕目眩,浑身绵软。
关键时刻,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前方是未知,迎面是海风,塞壬的歌诱人忘记初衷,他们说每一个风浪,都能够淹没我……”
“唔……乔盛年放开,”脑子里一个激灵,意识顿时清醒许多,我忙伸手推了推乔盛年的肩膀,“我电、电话。”
“不用管它。”乔盛年按住欲起身接电话的我,眸色黯沉,幽黑的眼底深处有着某种我异常熟悉的情欲,汹涌而起,几乎将我整个意识都吸进去。
我一怔,不过短短几秒钟时间,身上的衣服就被乔盛年脱了下来。
“前方是未知,迎面是海风,塞壬的歌诱人忘记初衷,他们说每一个风浪,都能够淹没我……”
手机铃声第二次响起。
“前方是未知,迎面是海风,塞壬的歌诱人忘记初衷,他们说每一个风浪,都能够淹没我……”
手机铃声第三次响起。
顽强倔强的来电铃声,大有我不接,对方就会一遍又一遍打过来的架势。
我担心电话是许繁简或者宋励阳打过来的,毕竟喝醉酒的许繁简天不怕地不怕,而且还有很严重的暴力倾向,之前大闹夜宴那次,她不仅砸了六百多万的名贵红酒,而且连宋励阳和唐钰都敢揍。
如果不是宋励阳刻意让人压下了那晚的事情,许繁简很可能已经成了整个江城最热门的话题人物。
后来我看了那晚夜宴的监控视频,看到许繁简拎起一瓶红酒朝宋励阳砸去时,很有一种“佛挡杀佛,神挡杀神”的气场,凌厉而张扬,虽然醉意朦胧,站都站不稳,可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却仍有深刻骨髓的果断和从容,毫不畏惧,挥之不去。
那种骨子里的气场不是一朝一夕蹴就,必然是经历过很多事情。
而宋励阳虽然是个腹黑阴险的狠绝色,不过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他摸不清许繁简的路数,很有可能治不住她。
这样想着,友情的力量瞬间战胜一切。
大力出奇迹。
也不知道从哪里迸发出来的潜力,我竟然一把推开了乔盛年。
乔盛年反手撑在床上,眯起眼睛,眸色愠怒地瞪着我,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这两个字来形容。
我拿过手机,从床上扯了一条薄被子披在身上,走到落地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