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你自己吹,我现在不想吹风。”交代完这些以后,张秋醒也不逞强,直接坐在矮凳上面吃饭。
她身上还穿着校服,小口小口,将米饭送到自己的口中。
水还没有烧开,不远处传来电器运作的声响。
陈炎燚盯着她,也不说话,见张秋醒抬起头来,还以为她发现了自己的偷看。
下意识心虚转眼。
但事实上,张秋醒只是走到了卧室里面。等她再出来的时候,怀里面已经揣着一个纯紫色的方形暖水袋。
双手冰凉,不吹风又抱着暖水袋,陈炎燚眉头下意识皱紧。他看着张秋醒虚弱地坐在座位上,一张巴掌大的脸没有半点血色。
好不容易放下来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陈炎燚关切问道:“张秋醒,你是不是发烧了?”
将热水袋敷在小腹处,重新起来的痛楚又被张秋醒给压了下去。她坐下身,拾起筷子打算再继续吃几口,毕竟中午不吃胃空落地难受。
但就在她刚拿起筷子的瞬间,便听到对面人关切的问话,“张秋醒,你是不是生病啦?”
呃……张秋醒很是纠结,这该怎么跟他科普呢?
第三十章
“没事吧?”他见她楞了半天没动,眼神更加关切,上签半俯摸了摸她的脑袋,“奇怪不烫啊!”
张秋醒不动声色地将她手拂下来,看起来波澜不惊,“我……亲戚来了。”
说得那么直白,他应该能懂吧!
陈炎燚眉头皱的更深,“亲戚来了?”
她用力点头。
“那我现在去开门。”
“……”
“坐下!”张秋醒不自觉加大了音量,“不是我亲戚来了。”
“你刚刚不是说亲戚来了?”
“这个亲戚跟那个亲戚不是同一个意思。”
“亲戚还能有什么意思?”
“我生理期来了。”
场面获得胜利性的沉默,室内安静得诡异,只能听见水壶单调的呼噜声。
最后“啪——”,水声由沸腾回归于沉寂,像切断了所有。
陈炎燚耳朵红得能滴血,“原来……原来……亲戚还有这层意思啊!呵呵,还真是涨见识了。”
张秋醒搞不懂以前那些女孩喜欢他哪一点。纯|情吗?怕手傻吧。
抱着不跟傻|B计较的心态,张秋醒挥了挥手,做了个示意他去倒水的姿势,“时间不早了,吃完就去学校复习吧。”
“哦。”乖得不说半点多余的话。
*
五四青年节结束以后,月考的氛围一天比一天浓厚。陈炎燚上课也不开小差,下课掏出单词本站在走廊外面默背。
偶尔其他班的女生想要上前借口搭讪,但都被他一眼给瞪回了原位。
这天中午。大片大片白云在天空舒展,幻化成各样形状。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教室里面的风扇早就单调地转动起来。
陈炎燚半边身子都伏在栏杆上,手里捧着本单词本念念叨叨。
张秋醒眺目远望,视线里面占了他。
真是一天比一天乖了。
她不爱笑,可现在视线每次触碰到陈炎燚的时候,嘴角还没抬起,笑意就已经从眼睛里面涌出。
她窥探了他的心思,却忽略了自己的改变。
张秋醒手撑着脑袋,视线越飘越远,逐渐与天边的白云融汇在一处。
脑袋空白,倒让另外一张面孔愈发清晰。
他瞳孔很黑,周身只穿着一身单调的黑。向上挂起的嘴角没有丝毫温度,不是她喜欢的模样,但如今回首,却格外惹人心疼。
“啪——”响亮的巴掌声打断了张秋醒的思绪,她收回视线,看到走廊上的陈炎燚对面站着一个女孩。
隔得不远的距离,张秋醒能清楚看到陈炎燚脑袋偏向一旁,僵持许久没有动作。
女孩穿着其他学校的校服,鹅蛋般秀气的脸上嵌着两捧水汪汪的大眼睛,红唇微嘟,眼眶发红,她盯着陈炎燚,湿意快要从喉咙里泛滥,“陈炎燚,你真魂淡!”
到底是自己小瞧了他,张秋醒心底冷笑,原来这家伙情史比自己想象得还长啊。
*
刘盲望着前面有段时间没有开口的两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搔搔脑袋,他灵灵光一现。用胳膊肘轻轻顶了顶旁边的白间,他脑子不好使,不代表白间脑子不好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