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袭我做么子?”阿猎有点哭笑不得
“人家……人家以为又进蟊贼了嘛……你做么子使那么大力气啊?我全身都快散架了……”
草微快哭了,怎么会这样啊?居然是阿猎这家伙!好端端的,这家伙跑回来干什么啊?他不是说过暂时不回来的么?
阿猎点上了油灯,将浑身发疼的草微扶到了铺上,问道:“摔哪里了?”
草微趴着,一脸沮丧道:“哪里都摔了好不好?我要再柔弱点,估计已经当场散架了……”
“哪儿疼?脑袋么?刚才磕在墙上磕得那么响,应该没磕傻吧?”阿猎的手轻轻地落在了草微的后脑勺上。他的手掌刚好将草微的后脑勺握住,草微顿时觉得有一股暖流从他掌心处渗出,透过后脑勺,温暖了整个后颈处。刚才的那点痛楚就在这温暖中渐渐淡去了。
原来,当一个男人的手掌落在后脑勺时,是这样一种奇怪而又美妙的感觉。那只手宽大而温暖,轻轻地覆在脑后,给人极强的安全感和那么一丝丝宠溺感。
草微忽然有点羞涩了,忙将脸转向了墙里,将脸颊上浮起的那一抹浅红藏了起来。
“咋了?疼得厉害么?”阿猎却以为她是不舒服了。
“没有……”草微嘴角含着笑,紧紧地抿着自己的下嘴唇。她不想让阿猎看见她这没出息的样子。被阿猎看见了,就一定会吃定她一辈子。
“那为么子把头转里面去了?要是真疼得厉害,我背你去何六叔家,别死硬撑着。”
“脖子累了而已啊……对了,你咋忽然跑回来了?”
“哦,我担心有人又会来捣乱,所以决定晚上都回来睡。”
“花样多……”草微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你说么子呢?”阿猎没听清楚。
“没么子。”
“难道你不希望我搬回来?”
“呃……”她两只眼睛转动着,又从嘴角溜出了一抹贼笑。
“我本来以为这间房蜘蛛网满布的,结果一进来就发现里面干干净净的,连床褥都是新换过的,所以你很希望我搬回来是吧?”
“你这么想会不会有点自作多情呢?”她忍着笑道。
“那昨晚又是谁好像受了极大委屈似的跑过来一把把我抱住呢?”
“我那是吓的……”
“那你为么子不去抱胖饼呢?”
“因为……”
为字还没说完,阿猎忽然将她翻了起来。她愣了一下,不得不用那张红扑扑的脸直面阿猎。阿猎盯着她红得如娇艳欲滴的牡丹的脸,笑意犹浓地问道:“为么子红脸了?刚刚明明没有撞到脸啊。”
“是内伤,内伤发作就表现在脸上咯!”她窃词狡辩,羞色在脸颊上荡开了一片。
“是么?内伤都发作到脸上来了?那是不是得吐血呢?”
“有可能哦。”
“那我得帮你治治。”
“你治?你有办法治吐血?吹牛的吧?”
阿猎眼中闪过一丝狡色:“要不试试?”
当那句“你想咋试”还未说出口时,草微就已经从阿猎那双危险的眼睛中读到了什么。她立刻想避开,却已经没法避开了。她在阿猎手里像一只已经被完全掌控了的小白兔,她避不开阿猎对她的一切攻势,除非此时此刻阿猎打算放弃。
但是,阿猎没有。阿猎擒住了这只他垂涎已久的“小白兔”,狠狠地在“小白兔”的唇上烙上了他专有的印记和特有的气味。他掌控了全局,逼得“小白兔”无路可退,只能在快要窒息的氛围里接受了他所有的释放……
茫然,紧张,抗拒,麻木,当这一连串感受一一从草微心间划过后,她的意识渐渐开始恢复了。她能感受到阿猎的狂热与兴奋,这种兴奋令她战栗害怕,她觉得自己应该要推开这样的热情以避免其他事情的发生,但不知为何,她的手没劲儿,推不开。
终于,一口新鲜空气钻进了她的口鼻,她猛地从深深的沉沦中清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微微在颤抖,后背渗着热汗,双手正紧紧地揪着阿猎胸前的衣裳,嘴角边还残留着一丝阿猎的味道。她有点窘迫,有点不知所措,慌忙松开紧拽着阿猎衣裳的手打算逃之夭夭时,阿猎却将她紧紧地缚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