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时我们是跟着你去樱花山庄的。”
“你们是跟着我去的,却不是我故意引你们去的。当时的我被人所擒,我是被押往樱花山庄的。”
“押往樱花山庄?”阿猎的眉头缓缓拧起。
“不相信?这确实很难让人相信,连我自己都难以相信我竟然会被人设局抓了。呵呵,但是那时我的确被抓了,还被人押往了樱花山庄。所以在到达樱花山庄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后面跟着。”
“那抓你的人是谁?”
“樱花山庄的主人。”
“谁是樱花山庄的主人?”
“一个姓孟的人”
“姓孟的人?”
“在我逃离了樱花山庄后,我便开始查那个人。迄今为止,我只查到他姓孟,别的都查不到。”
“你的意思是当初设伏我们的人是那个姓孟的?”
“没错。”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阿猎紧盯着李海问了一句。
李海摊开手,显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你自己得罪了人自己不知道,又或者他针对的不是你,而是别人罢了。”
“他叫孟什么?”
“也没查到,只知道他姓孟。所以,这个仇你不应该找我报,你应该去找那个姓孟的。”
“那你们两位……是什么关系?”阿猎用狐疑的眼神看了看尹氏,又看了看李海。
“我们是故交,”李海道,“认识很多年的朋友。之前因为那姓孟的在到处找我,我无处可藏,太王太后便引荐我到医正局,做了个小小医官。好了,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已经告诉你了。那咱们是不是该来谈点正经的了?”
“还有一件事,窦草微的父亲是谁杀的?”
“据我所知,也是姓孟的派杀手杀的。”李海道。
“为什么?这个姓孟的跟你们‘七人盗’有什么深仇大恨吗?”阿猎问。
“这很难说。当初我们杀过不少人,会得罪人也不奇怪。”
“你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
“我没什么可隐瞒的,”李海笑了笑,“我人已经坐在你面前了,我需要隐瞒什么吗?你我在同一条船上,如果能帮你,我当然会帮你。再说了,那个姓孟的是咱们共同的敌人,不是吗?”
阿猎轻轻地哼了一声:“恐怕你心里面并不是这样想的。到了眼下这情形,你们也想除掉我不是吗?如若我真答应了那些朝臣做了国君,你们的如意算盘就要落空了,不是吗?要继续保持咱们是同盟的状态,那就只有一个办法,放了老西和雪铃铛,让我带着我家人朋友从此远离王宫,远离你们。”
“呵呵,如果你反悔了呢?那我们输得是不是太多了?”
“我对王位没兴趣,我也对谁来坐这王位没有任何兴趣。不管是玉氏还是尹氏,又或者是司徒氏,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的家人和朋友的安危。如果……如果你们继续要以老西和雪铃铛来要挟我的话,那我保不齐会做出点什么来。你们可想好了,如果我将以假代真这件事公之于众,尹氏一族将会受到多大的质疑和抨击,你们是想象得到的。还是那句话,我除了不是玉盛,其他的全都是真的!”
阿猎这番话说完后,李海沉默了。沉默了一小会儿后,他抬头道:“好,就照你说的办。”
尹氏微微变了脸色:“真要答应他?”
李海抬起右手,示意尹氏不必多言,然后又道:“你要给我一晚的时间,让我仔细想想该如何安排事情。”
“可以。”阿猎点头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
“一言为定!”
出了长华殿,草微便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谎话精!”
阿猎偏头看向她,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跟个谎话精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刚才就不应该跟他啰嗦那么多,他根本没诚意,”草微抄起手往台阶下走道,“说什么答应你了,要花一晚上的时间想好怎么安排事情,其实都只是拖延。看着吧,说不定今晚他们就会对咱们下手了。”
“那正中我意。”
“什么意思?”
阿猎一条长臂勾过来,搂了草微在怀道:“这意思就是说跟谎话精交手,就得好好利用他们的谎话,让他们败于他们的谎话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