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张华老公是爬格子吃饭的,往常都是和气的很,今天这吃了枪药一样的冲,肯定是被气的不轻了。
张华立马说道:“是我,我跟你说刘学兵,你要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老娘晚上就不回去了,让你后悔一辈子去。”
因为刘学兵的职业在别人眼里看来是不务正业,年轻的时候也相亲了许多姑娘,但人家都嫌弃他是个不顾家的人,所以到了三十多岁才娶了张华,因此刘学兵待张华那是比自己还好,并且前两年张华生了第一胎后,刘学兵更是心疼她心疼的要命。外间一些传言说因为张华会赚钱,多以刘学兵才这么珍贵她,但是张华从来就没往心里去过,这让刘学兵更加觉得是自己愧对了张华,因此对她的行踪也甚少过问,纵容她就跟纵容孩子一样。
这不,因为公司里的事情太忙碌了,张华怀了二胎而不自知,那天刚下班回家就觉得不对劲,自然流产了,刘学兵自是又心疼的不得了,连书也不写了,整整守在床边照顾了张华十多天,心里的愧疚也更甚了。
可也不知是不是压抑的很了,早上一个陌生电话打过来,说是张华有个追求者都拿着玫瑰花追到公司去了,竟然让刘学兵一下子就相信了,张华在公司忙碌也成了和野男人厮混,脑子里胡乱想着竟然越想越没了边,越想越自卑,就生了怒火出来。
因此一听到张华竟然这样威胁他,一时也是气的不行,张口就道:“老子还没做什么了,你倒是就给老子戴了绿帽子,老子才不稀罕你呢,要不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了。”
说着咔擦一声挂掉了电话,电话里的忙音让张华都懵了,她还有话没说呢,他怎么就挂电话了,于是赶紧的又打了过去。
响了几声,刘学兵到底还是接了起来,不过他这一次没做声——他不想和张华说话,但还是想听听她要说什么。
“刘学兵,我说你能不能有点脑子啊?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就是不愿信你老婆的是吧?那要是你这一闹把顾云和张熬闹的生了嫌隙,你负责啊?”张华对自己的老公了解的很,掐着重点给他一说,刘学兵果然就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早上那个拿花的是张熬?”
张华跟他说过张熬,自然也知道他和顾云的关系,便知道自己误会了媳妇儿,想了想,他才又说道:“我这是被小人利用了,才误会了你,你可不能真的不回来了。”
他拉不下脸说自己办了回蠢事,只得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但这会儿张华哪有功夫搭理他,误会已经解开就行了,便匆匆的挂了电话。适时顾云带着张熬刚回来,见她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就问了怎么回事。
张华不好说是自己男人办了回蠢事,只好说没事,匆匆的忙去了。
人家不愿说,顾云也就不好继续问,走到办公桌前面,将服装厂扩建资料找出来递给张熬,一边说道:“我打算扩建服装厂,这是文件。另外有一家电子商也看中的那块地皮,出的价格比我们高,你看有什么好办法吗?”
这种伤脑子的事情,张熬比她在行的多,并且说起来这女皇也是张熬出钱办起来的,所以遇到难题不找他也说不过去不是。
张熬没接她的话,将文件打开,逐条看了起来,足足看了半个多小时,才说了一句:“这块地皮只是看着好而已,你另选一个地方办厂,这里必要的话你也拿下,不过不是做服装厂,到时候有你的好处。”
顾云听得眼睛一亮,“什么好处?”
张熬这人算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像这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却是是张熬的个性。
张熬却是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他眨了眨眼,然后一副不正经的样子,从顾云的额头一直扫到她的前胸,哪里发育的好极了,薄薄的夏衣隐约能看得见里面胸衣的轮廓,他站的近了,甚至能闻得到她身上的香气,清新淡雅,似空谷幽兰,令人心神向往。
心神一荡,小腹便有些收紧,张熬立即干咳了一声,在桌上拿了建梅市开发图纸,看了一会儿,将手点在了一个地方,“这里虽然和你现在的服装厂有点距离,不过胜在交通便利,也比刚才哪个地方好。”
顾云接过去看了,见他指的是国道和省道交叉的地方,虽然也是建梅市的郊区,这一片却因为灰尘太大,噪音太多,既没有企业工厂,也没有居民,还荒芜的很,不由的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