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阴晴不定的薛森从李怡身上翻身下来裹好睡袍大步迈向玄关,打开房门,眼疾手快地扶住门前矮矮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苦笑,被儿子亲有时候真不是一件好事,看吧,关键时刻被儿子打断,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你能骂儿子喜欢你吗?!
一岁多点的孩子正是刚刚学会走路,不算稳当的时候,儿子怎么就独自一人跑到自己卧室了?是了,早在发生‘甲虫被粑粑糊住全身’的事件后,李怡就强烈要求把儿子的房间安排在自己卧室旁,轮到谁带,谁就上楼来睡!
李怡从薄被中伸出脑袋,原来被打断兴致有点蹒跚的兴致全被儿子扑进他爹怀里伴着几句不断地童言童语给打破,快速地穿好睡袍钻出被子,三步并作两步走地到父子俩身边,故意忽视儿子小嘴中的童稚话语,抢过儿子道:“儿子哎,你是想妈了吧?真乖……。”
“跟爸爸睡,爸~爸睡嘛……。”
乐乐可不给自己老妈面子,直接戳穿了李怡的话语,顷刻她的表情就僵住了,转眼便恼羞成怒了:“儿子,晚上跟妈妈睡好不好,妈妈可喜欢我的宝贝了。”
小乐乐极不给面地搡开妈妈的手臂,斜着小身子歪在了自己父亲的胸膛,小胳膊紧紧揽着父亲的脖颈,嘴里咧咧童稚地道:“我~要~跟~爸爸~睡~嘛!”
李怡被儿子含糊不清却又异常清晰的话语给气的七窍生烟,转眼看着男人无奈还暗含着没消退欲-望的神色,她乐了,让儿子跟你亲,憋死你去!
今晚,以小乐乐觉得老爹胸膛太硬为由最终粘在了全身软乎乎的老娘身上,酣睡不止为终。
又是一个周末,李怡发现宅子里环绕着一股莫名悲切气愤的气场,而薛森竟也是打破了之前的好爸爸记录,每晚满身疲倦略带担忧地回来,跟自己与儿子清醒时间的相处一直手掌就能数的过来。
儿子这几天也跟风似地蔫了吧唧精神气都没,这几天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集体瞒着自己吗?
当晚非常委婉着打着绕儿问薛森最近有什么心事,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中,连儿子都经常找爸爸又见不着影子,却又是被七拐八拐地推回来,哼,真以为她打听不到?她不能曲线需找答案吗?
李怡找到神经最大条的甲虫,也许从他嘴里比较容易挖出来,可是这次她却踢了滑铁卢,原以为能从甲虫嘴中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没想到别看甲虫人这么二,口风居然这么紧,闹到最后李怡恼羞成怒了,直接逼问起来,倒也是问出了点有用的,甲虫犹犹豫豫十分为难地说这是老大的私事,还是去问老大比较好。
知道了这不是公事,是私事的话就好办多了,就算她有什么行动也不会碍着薛森公务方面的事了。
转身定了个主意的李怡,并没有发现甲虫精光乍闪的目光,如果看到了也许就不会认为甲虫还是那么傻大个的一个人了。
抱着乐乐坐在车内,安放好做好的超大号饭盒,李怡整个人陷入自己的沉思中,想到刚才说去薛森办公的地址安勇错愕不已的表情,除了宅子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情,自己竟是连男人在哪儿工作都不知道,她果然太忽视了么?
当车子停在一栋还没十层高的写字楼前,下了车的李怡惊愕不已地从下往上张望整个楼层,这也跟自己想象的相差太大了吧,原以为就算不是个摩天大厦也绝不是个几楼高的平凡写字楼,甚至楼前至少一半面积被写字楼这三字给挡住,相比宅中的‘三步’一暗哨,这里门口甚至连个保安都没有!
转身再三确认是不是这栋,得到再三肯定后才怀着揣测的心思随着安勇的步伐迈开,普一走进写字楼的一楼大厅李怡就知道了绝对跟外面完全不一样的内有乾坤,难怪刚才不用保安了,大门口完全是凭指纹电子锁才能进入。
光滑简洁能照出人影的大理石砖块铺成的大厅,走到电梯前李怡再次被梗住了,原以为内有乾坤的写字楼竟然只是个‘武术馆’?之所以说是武术馆是因为电梯旁竖立着一个大大的标牌大大标志着一楼跆拳室,柔道室,二楼拳击室,自由搏击,三楼击剑,散打,一直到最顶层貌似才是真正的办公室了?
瞎猜什么,安勇就在旁边问就是了:“安勇,这儿是专门教武术的?怎么每楼都有武术教程?”
“这儿是新建造的,算是个武术学校吧,不过来这儿学的都是身兼巨资的商人子女或是政府高干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