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骇加激动就会促进血液流动,药效会发作的更快些,想她们若是为了留住她,也不会下太轻的药。
感觉徐璐的身子越来越软,挣扎的也越来越无力,她笑如鬼畜,“加过料的果汁好喝么?”
望向梁月茹,啧啧啧叹道,“刚收到消息那会,我还不信呢?心道虎毒尚不食子,您总不会连畜生都不如吧!没想到,您真的连畜生都不如呢?”
她说的轻,可字字却像石锤一样砸在梁月茹的心尖。
血色,如同潮水,在她的脸上一点一点的褪却,双唇颤抖,如石化一般沉默着,内心里疯狂的痛苦哽住了喉咙,说不出一个字的反击。
耳朵轰鸣,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还保持几分清醒的徐璐和梁大姨跟她想法和表情一样。
夏凉冷笑一声,将半软的徐璐朝地上一丢,从随身包包里拿出一个纸袋将杯子放进去,“别说你们没干,这些可都是证据,”
“凉凉,这事跟我没关系,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梁大姨连闺女都顾不上了,急急惶惶地朝门外串去。
在她窜出门外的时候,夏凉幽幽说道,“大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现在走,晚了,敢算计我,也不知道你们徐家有几条命够我爸拆吧,”
其实这事她爸还真没插手,没那功夫。
出手的是他哥和李垚!
但论威慑力,她爸更唬人!
“凉凉,这事真跟大姨没关系,都是——都是你妈想出来的招,她和大头被人拍了照片威胁她要钱,她拿不出来,就把主意打到你头上了,想着只要拍了你的照片,就能借此敲诈你要钱养活她和她那个小情儿,我和你表姐纯粹是被她撺掇的,”
“姐……”梁月茹惊惶大叫。
“凉凉,不是,不是妈做的,”对上夏凉一双冷厉的眼,又语无伦次道,“我不想,我不想的,是他们逼我的,逼我的,”
“对,刚开始的确不是你的错,你不过是中了徐璐和大头设计出来的仙人跳,可这次下药你却是知情者,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狠毒恶心的妈呢?”
说话的功夫,徐璐已经发作了,全身又软又热,意识都开始模糊起来,躺在地上扭动着,“热,热死了,要,我要,快给我,”
、
这不是一般的chun药,是加了迷药的强力chun药。
“难怪这么贵,效果真是好的很呢?”丢下这句话,夏凉就走了。
身后,梁大姨‘嗷’的一嗓子扑向病床上的梁月茹,“完了,这下全完了,都是你,都是你带累了我们,你怎么不去死,不去死,”
啪啪几声愤怒的巴掌声从病房中传出。
这巴掌却把呆傻中的梁月茹给打醒了,她亦嗷的一声大叫,跳下床,扑到徐璐身上,又打又砸,“……啊,我可是你的小姨,你怎么可以这么算计我……”
一时间打骂声能把屋顶掀翻。
任她们狗咬狗一嘴毛,夏凉同李垚汇合后,就直接回家了,后续的事自有她哥派来的人处理。
坐牢,肯定不能的,她爸不会让她有个坐牢的妈的,但是想继续跟以前一样,也是没可能的了。
至于徐璐就没那么好运了,她是这次仙人跳的主谋,涉嫌敲诈、勒索、殴打他人、传播拍摄淫hui照片和录像被判有期徒刑八年。
大头和那个燕子作为主要参与者,一个十年(有前科),一个六年!
大姨虽为知情者,但属于未遂,念在她年龄不小了,只了罚款,不过没坐牢,并不代表她日子好过,丈夫跟她离婚了,儿子媳妇嫌她丢人,将她撵出了家门,她年老色衰,也没有养活自己的技能,最后没法,在媒人的介绍下,凑合着跟一个死了老婆的老头搭伙过日子。
那人家儿女都大了,结婚的结婚,嫁人的嫁人,并不拿她当正经长辈看,倒是没少支使她干活,少干一点都不行,不是骂就是撵她滚。
她也只能受着了。
梁月茹的下场并不比她好多少,出院没多久,小舅便在夏建国的授意下,将她火速给三嫁了,男人家跟大姨情况差不多,也是死了老婆的汉子,区别在于年轻些,家里也是儿女好几个。
大的结婚生子,小的还在上学,负担不轻。
男人对她倒是不赖,毕竟梁月茹模样气质在那,搁城里不显,但在乡下粗鄙老娘们面前,还是很能拿的出手的。但家里精穷精穷的,属于那种一年都吃不上几顿肉的,地多活多,一年到头都闲不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