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研新听到这话笑了笑,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定。
订婚宴结束后,陈敏一家人往外去,她顺带着问起了徐文德的事情,“还没弄好吗?”
这都过去大半个月了。
徐文珊听到这话撇了撇嘴,“差不多了,他倒是想要赖账,不过能赖得掉吗?”
人家债主那是正儿八经的借钱,被她妈的态度给逼急了这才是找了黑社会来参与,不就是不还钱吗?
行,我就在你家门口堵着,泼油漆泼大粪,我看你能在家龟缩到什么时候。
家里头的存粮是有限的,项爱莲想着自己出门没问题,哪想到人家直接就是冲了进来。
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闹呗。
闹得不成就把人抓走,就这么来回折腾。
债主人家是找了专门的催债公司上门讨债,有经验的很。
项爱莲哪是对手?
磨磨唧唧的总算是答应卖房还债了。
不过项爱莲还是不甘心,隔三差五就是来恶心一下徐文珊,公司进不去那就在楼下又哭又闹,小区进不去那就是在小区门口吵吵嚷嚷,反正那意思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徐文珊不是个孝顺女儿。
徐文珊看着心烦,努力控制着怒火不去找黑社会来帮忙。
再忍忍吧,再忍几天他们就得回老家了,到那时候眼不见心净。
陈敏听到这话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后面竟是发现卫研新目光复杂的看着刘瑜,兄弟俩似乎在说什么事情,只不过压低了声音,她距离远,实在是听不清楚。
“有了结果就好,你放心好了,这事就算是去查也查不到我身上的。”刘瑜笑着说了句。
卫研新一时间情绪复杂,是呀,的确是查不到刘瑜身上的,所以他这才是有点害怕。
虽然自己不是刑事律师,可也知道那么一个词——完美犯罪。
刘瑜这是犯罪吗?不尽然。
欠债还钱本是天经地义,徐文德借了人家钱,这会儿还钱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哪怕是倾家荡产,那也只是应该的,谁让他管不住自己,就这么被人给套住了呢?
而那苗苗这么一个纯粹的外人,怎么就是选择徐文德这个邋遢又没用的胖子呢?
谁给她出的主意,帮她设计的这一系列的行动呢?
要不是因为无意中得知徐文德的债主竟是叫洪秋虹时,卫研新也不会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洪秋虹不是别人,正是卫研新的老领导,头些天从单位辞职的那个老领导的老婆的妹妹。
因为洪秋虹考上大学的时候卫研新去吃过庆功宴,所以知道老领导夫妻俩是把小姨子当闺女一样的养,可就算是如此,洪秋虹也没有那么多的钱借人。
毕竟她现在还在读书,哪有这么多资产?
只能说这钱不过是借她这个由头借给了徐文德。
能把钱放到洪秋虹账上不眨眼的,又是刚巧不巧借给徐文德的,那就只有他那老领导了。
当初徐文德给公司造成了经济损失,虽然告上了法庭,可到最后法院判决的结果并不如人意。
老领导只能把这恶气给咽下来。
“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瞒着你,其实就是后来法院判决结果下来后,我气不过自己去喝酒,正好碰到了你那异父异母的兄弟刘瑜,他忽然间说了一句‘法律也不是万能的,可要想收拾人总是有办法的’。”
“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找人打徐文德一顿又能怎么样?到底还是治标不治本,当时正好电视上在播足球赛,他忽然间跟我提起了前段时间的一个新闻,说是一个公司出纳竟是挪用了公款去赌球,结果赔了个一干二净。”
虽然不在现场,可卫研新能知道刘瑜说那话的语气,“现在这人的法律意识是越来越低了,出纳挪用公款赌球,去打赏那些网络主播,一掷千金的,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就这么一句话让他老领导想出了个万全的办法。
跟徐文德一块工作这些人,谁还不知道徐文德那点爱好?
便是特意从外地找了个红灯区的女孩,花钱雇她去跟徐文德虚与委蛇。
老领导出价不错,直接许诺了十万块,这让那女孩挺满意的,毕竟自己遇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客人也糟心的很,与其整日里都要面对各种糟心,倒是不如每天面对一个糟心的人。
何况十万块只是前期的钱,后面还有一笔五万块的尾款。而且在此期间徐文德花在她身上的钱那也都是白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