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来轩辕浩炎夜夜都无法入眠,闭上眼睛见到的是尔萱,睁开眼睛想的还是尔萱,他一把把吞食安眠药,有些时候甚至于一次吞了一整瓶,好在若墨及时发现将他送到医院洗胃,即使如此却也无法安稳入睡。
他挥洒了大笔的金钱与人力去寻找尔萱的下落,每一次哪怕只有一丁点,不论真假他都会立刻赶去,最后失望而归,一次次的失望摧残着他的玻璃心,就像那侵蚀肉体的虫子,很快浩炎的心便千疮百孔,遍体鳞伤。
再坚强的人也始终有一颗脆弱的心脏,在经历了五年的折磨后轩辕浩炎选择了却残生,接二连三的失望让他没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他害怕继续找下去,十年、二十年他也无法找到,他无法承担那样的失落,所以他想到了先下地狱,在地狱等待尔萱,他们生不能重逢,死也要在一起!
堂堂的轩辕帝国集团主席,孤狼特种大队队长总不能跳楼自杀或者割腕,消息传出去那么他就英名尽丧了。
一个绝佳的机会送到了他的面前,边境狙杀毒贩,轩辕浩炎不仅主动要求作为前线出击,还不要命的冲在最前面,子弹打在身上也不知道闪躲,浩炎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为国捐躯,很不错的死亡,死后也能被葬在烈士名园内,享受着后人的赞美和敬仰。
野狼亲眼见到那颗子弹射入轩辕浩炎的胸口,与心脏不过偏差毫米,子弹进入的刹那野狼分明看到浩炎嘴角那抹笑意,那抹笑容分明是愿望达成甘愿赴死的表情,中枪的浩炎还想进攻,无奈却被野狼用力按倒。
野狼的眼睛并不是摆设,与轩辕浩炎相处这么多年,却从未见过他受伤,在所有孤狼特种大队的队员眼中,他们的队长俨若一个无敌的战神,战神是不会中枪,不会死的。
轩辕浩炎中枪之后他们急急败退,被打散的毒贩因此逃窜到境内,这是孤狼第一次的失败,相对于挫败孤狼队员更加担心的是他们生命垂危的队长。
“慕容尔萱!”野狼呢喃着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对他而言有些陌生,却有着特殊的意义所在。轩辕浩炎经过抢救之后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在抢救的过程之中他一直重复的念道,野狼走进细细聆听,嘴边重复着同一个名字!
这个名字差点令他丧失了生命,而今也连累他大队长的职务停职反省,这个女人不是祸水又是什么呢?
回去的路上,若墨开着车子,载着轩辕浩炎和慕容尔萱坐在后排,而野狼则独自开着一辆车子紧随其后。
后排的座位上慕容尔萱身子斜斜的靠在浩炎的肩膀上面,看起来软若无骨像扒着尤加利树的无尾熊,尔萱并不是爱撒娇的女人,她这样是因为体力耗费到了极致,都怪身边这个万恶的罪人。
轩辕浩炎倒是很享受这一切,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一只手被她拉扯着,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背后,二人之间的距离贴合到了极致,虽然刚刚在内室他们爱海滔滔了一番,可是浩炎却似乎有些意犹未尽,低垂着头想要继续,丝毫不理会前面还有个驾驶车子的若墨。
“你再来试试,信不信我跳下去。”眼见他的唇就要侵袭上来,慕容尔萱撑着疲倦的身体,抬起头狠狠的给了他一个白眼,狠狠的威胁道。
对于尔萱的威胁他不以为然,嘴角咧了咧笑道:“是吗?原来你还有跳下去的体力,早知道刚刚我就不手下留情了。”
“你刚刚还叫留情,你那叫留情我现在就不会--”慕容尔萱脱口而出对他一脸的怨言,眼角的余光瞥视到若墨,毕竟还有外人在场这种私密的事情,即使是亲信也不好当面的说出,微涨的脸颊呈现着娇羞的样子。
事情完毕后慕容尔萱立刻觉得体力透支,轩辕浩炎想要将她抱起,可是好面子的尔萱拒绝了,谁知才踏出去一步,她就脚步虚空不稳差点跌倒,浩炎顺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在双目睽睽之下将她一路送到了车子上,那时候的尔萱羞愧的躲藏在他的衣衫内,庆幸轩辕浩炎有一个厚实的胸膛,否则她可无地自容了。
“土匪!”一想到内室里的极尽掠夺,一想到内室外的暧昧公主抱,她非但没有半点的感动,更给了他一个新的称谓。
无奈此时的轩辕浩炎已经练就了一副厚脸皮,任她水泼火烤、刀砍斧劈都无法穿透,他的脸就是秦始皇的万里长城:“土匪,我喜欢你对我的新爱称,不过你心目中土匪的定义是什么呢?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