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卿瑶,你个贱蹄子,胡说什么,成日家的只知道算计,算计,你别混淆了视听。”
陶沁香不淡定了,陶卿瑶是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人,说不准如今还带着恨,小时候只是单纯的不喜,因为母亲什么都依着她,纵着他,可是随着时间慢慢长大,她学会了话里有话,经常气她,后来又一状告到老太婆那里,让自己屡次收到惩罚。
想到这些,她的心气如何能平?只要她陶卿瑶在意的她便要毁了,只要她陶卿瑶喜欢的,她便要夺了,在加上如今是母亲在这里。
田氏看着一个两个不说话,陶卿瑶又有沁香帮衬,威风鼎鼎的下令。
“陌忘,去给闵尚妃喂药。”
声音不大,却在平地里响起了惊雷,陶文博第一个拦在陌忘跟前。
哪知陌忘是从将军府跟过来的,成日里看着陶文博在田氏面漆伏低做小的,养成了一点也不怕他的习惯,更是在心里头有一些些的鄙视。
“老爷还不让开,放心汤药洒了你一身。”
陶文博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伸手一推,一碗药便尽碎个干净。
田氏扯出一丝笑容不紧不慢道。
“老爷洒了也没关系,我早已经料到了,在盛一碗来。”
之间跟在田氏最末尾的丫头,提着一个大食篮,一揭开大大的一个罐子呈现在人面前,看的人一惊。
这是非要人死的节奏么?
“放肆,田氏,你,你,你太过分了。”
闵氏靠在椅背上,握着龙头拐杖就想打人,无奈人离得有些远,够不着。
扶风站了出来,向着闵氏行了一礼。
“老夫人,稳婆还被关在柴房,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闵氏这才像找到救命稻草一般,使了个眼色,好在主仆相处多年,一些默契自然存在,扶风去了柴房亲自将稳婆提了出来。
刚开始稳婆还挺淡定的,一看见田氏就激动的不行,虽然嘴里没说话,但是那眼珠子盯着田氏就不会转了。
闵氏喝了一口茶,觉得气也消了不少,拍拍陶卿瑶的小软手,示意自己没事。
这才挣扎着站起来。
“你说,那碗药是怎么回事?”
稳婆这才从田氏身上移开,看了一眼闵氏,狠狠的又瞪了一眼扶风,没好气道。
“捆着我做什么?我只不过是你们请来的稳婆,替孕妇接生而已,你们这样做,当心我一纸状书递给官老爷,看看这件事她管还是不管?”
对着泼皮一眼的稳婆,闵氏没有任何犹豫,龙头拐杖一下子打了过去。
稳婆哎哟哟叫了起来,不依不饶的。
“为什么打你不得,你可知道老夫人手里的龙头拐杖做什么用么?专门用来打你这些忘恩负义的人的。”
扶风中气十足的朝着稳婆耳边就是一阵炮轰,心里着实想不透,这样一个稳婆,当初是怎么忙过老夫人的眼睛的呢?
要说起这个稳婆,也是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这才有些家底,生了个儿子,更是成日里吃酒赌钱,有时候就去做做特殊买卖,碰巧遇见了将军府内的女眷派出去的人,这一来二去就接上了头。
“你这丫头子,说话可要凭良心,我什么时候就玩恩负义了?”
扶风一脚踩了上去,狠狠道。
“老夫人给了你银子让你好好的看着闵姑娘,你可倒好,孩子还没生下来,便想端了毒药害人,这种不轨之心,不是恩将仇报又是什么?”
稳婆眼睛又转啊转,转到田氏这边,一张嘴终究是呐呐无言。
陶文博只听了这席话,便已经明白过来,想着田氏一而再再而三要害的他终生无子,气的胡子一颤一颤的,看着田氏眼底的沉痛。
“是谁指使你做的,你要是实话来说,或许你的儿子不会跟着遭殃,不然,你就等着看好了。”
稳婆慌忙的大叫。
“我招,我招,是将军府的老夫人请我去的,叫我只听夫人的话行事,夫人并命我趁着她产子之际,先要了她的命。”
这一番话清清楚楚,田氏面容扭曲了,撸起袖子冲了过去,一把抓了稳婆的头发,就要往地上撞,扶风面色如铁般,制止了。
“田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陌忘上前扶着田氏,大声指着陶文博骂道。
“你这个小人,取了妻子还要纳通房,生下一个又一个的贱蹄子,夫人一片真心待你,时时回府说你的好话,为你的升官费了不少心意,结果你怎么待她的,自己不管这些贱蹄子也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