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将军当晚回府的时候,被老太君请了去,说了好一会的话,第二日田将军看着陶文博的眼神,很是不善。
但是大老粗心中有丘壑,没上前打一顿,揍一顿,只是看了一眼就飘飘然经过走了。
陶文博起初不明白为什么,按说他大舅子脾气说不是坏,也绝对说不上好呀!怎么就这等奇怪的态度呢?
后来他才恍然大悟,因为御桌之上,赫然摆了好几本折子,上面写着陶文博做了什么什么坏事,一一列的很清楚很详细,甚至连去酒馆喝酒与戏子玩笑两句都写了进去。
洋洋洒洒写的很是满当,太子高坐议事殿看着一本比一本更细更密的字,只觉得脑子很痛。
心想就这几个大老粗还能写出这么通顺的文章出来,且还将一些真知灼见也写了上去,便走了个过场,问了几句,便也压下了。
陶文博腿脚发软的将抹了一把汗水,提着沉重的步伐出了宫门。
太子为了这事也很是烦恼,随手将奏折塞进袖子里,去了荣喜殿。
荣喜殿是皇后的住处,每每下朝都要去给皇后请安,一家四口吃一顿团圆饭,风雨雷打不动。
太子妃早已经结束了朝议坐着和皇后闲话家常,说的也不过是一些琐碎小事,见太子郁郁不闷的走进来,两个女人便知道这个男人心里定时藏着有事。
当下只是按耐住见了礼,圣上迟迟才到,笑着给皇后赔礼,四人这才围着一张桌子坐下吃饭。
皇后这才一语问道。
“皇儿,何时不开心?”
太子妃也看了过去,太子便将事情说了,末了还将几本差不多内容的奏折摆了出来,给三人看。
四人都是经历过官场,宫闱的阴谋诡计过来的,一眼便看出了问题所在,圣上开口道。
“这些人,越发的像个油条般了。”
皇后认同般的点头。
“皇儿,你又是怎么处置的?”
太子这才没好气说到。
“这些个大臣,打量着我什么也不知道似得,尽拿了这些东西哄我,怕也是欺我年纪小又心高气傲,必不会给父皇母后看,这才有恃无恐呢。”
圣上这才赞赏的点点头。
“你能明白自然是最好的,也不枉费我的一番苦心,将来这个皇位始终是你的,你要做什么,都放手去做就成,只一点,虽说你们还年轻,成亲也不过一年有余,但是咱们这样的人家,没了后嗣可不成,因此你们也该多努力,努力,将来我和你母后也能退位让贤,过自己安逸的日子。”
太子太子妃听了后,双双红了脸,太子更是深情款款的看着太子妃,两人感情如蜜里调油般。
自从律例颁布以后,在不是圣上一家独大,不再是一人费尽心思去周旋于朝廷大臣中了,而是让母仪天下的皇后,和太子妃也参与进来,四人联手掌管朝政,有商有量的,帝皇之家再不是那冰冷的深宫了。
不过皇后和太子妃有了权力,里所以当作为她们的娘家人就没那么好了,不要说什么富贵滔天,就是簪缨世家都比不上,一律不许为官做宰,不许仗势欺人,就是原本的官宦世家,一旦家中女人被选上太子妃。
那太子妃入宫那天,便是他们降为平民那天,太子妃在一时,那他们便是平民一天,倘若太子妃或者皇后,太后去世了,家中子女才可以进入考场。
当然作为最有权力女子的娘家人,皇家会每年派下赏赐,让一家人生活无忧的。这也仅仅维持到人还在世的时候。
“父皇,儿子在正讨论政事呢?”
身上哈哈大笑,气氛又是一变,回到了刚才那个话题上,太子妃沉吟一下笑道。
“这也不难,待明日朝议之时,我便看看那帮女诸葛都会说些什么?”
太子一听,笑道。
“甚好,甚好。”
四人吃了饭后,由于事忙,便各自散去,处理事情去了。
太子妃回到东宫,有宫女来报,婳苇郡主来了,太子妃思忱了一下,便叫人带着去了她的书房。
“臣女见过太子妃娘娘,请娘娘安。”
太子妃亲自上前扶了她站起来。
“婳苇,你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婳苇郡主如实说到。
“臣女想告假两天,娘娘也知道母亲的身子,思郁成疾。臣女昨儿回府时,母亲已经卧床好几日的了,臣女近年来总在外地跑,也没什么时间陪着母亲,因此请娘娘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