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卿瑶正好不在屋内,花夕也不在,陶卿瑜一进来便孤立无援,心中恨得要死,怀疑是不是陶卿瑶趁机不在,好让她出丑。
哪里知道这会儿陶卿瑶早被许梦瓷拉倒墙角边一顿关心去了。
“卿瑶,我娘说你家里出了事,你怎么样》”
陶卿瑶笑着转了一圈。
“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有事的吗?”
许梦瓷无边认真的点点头,陶卿瑶“……”
“我知道你难过,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这里没别人。”
没人?你不是人么?花夕不是人么?
陶卿瑶反问。
“你怎么知道我难过?”
“我娘说的。”
陶卿瑶绝倒,交上这么一个闺蜜,真是好么?什么时候她会不会被这个丫头同化了?
“我没事,真的,梦瓷。”
陶卿瑶认真的看着妈宝许梦瓷说到的,惹来许梦瓷怀疑的眼光。
“真没事。”
陶卿瑶发现自己快给跪了,不定又是她娘说了什么话。
“卿瑶,今晚去我家吃饭吧,你救了我爹,我娘一直念叨着让我请你,我知道你家教很严,也就没敢叫了,要不今晚去?”
陶卿瑶非常想哀嚎一声,难道说她家现在的家教就不严了?
“今日不行,我要回去禀明祖母,祖母答应了才能出来。”
许梦瓷这才罢休,又邀请她明日去,陶卿瑶拢拢头发,她怎么发现,自己比之前还忙呢?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陶卿瑶都十五岁了,已经亭亭玉立起来,站在陶卿瑜身边反而还高了半个头出来,前世陶卿瑶是个南方人,长的不是很高,因此总想着自己要是能超过一米六五,她也就满足了。
两年前她在父亲的期盼下,祖母的鼓励下,顺利的考过童生成为了贡生,而今年,她的任务更加繁重了,因为今年要下考场,向女举人出发。
陶文博也不做官场梦了,只一心一意的教育妙梓,做做小生意,但是眼珠子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陶卿瑶,还甚至给陶卿瑶规划了她的将来。
仙姿阁内,陶卿瑶拿着针上下飞舞,没有一刻停歇,繁蕊进来后,劝道。
“小姐,你如今课业这么繁重,还修什么针线,还嫌自己的时间很宽裕不成?”
陶卿瑶揉揉太阳穴,微闭着眼睛,说到。
“好繁蕊,你就让我绣吧,就是因为平日里课业比较重,压力太大了,我若不知道放松一下,这还没下考场便晕了过去了,你忍心么?”
繁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很想说,即便是放松也不该不放过眼睛呀。
天色将黑,陶卿瑶终于放下了手里的针线,回到主屋外室吃饭,那些青菜看着一一青嫩娇绿,可吃进嘴里没有一丝味道,就是盐的味道也是极少,对于无辣不欢的她来说,每次吃饭就是一个受刑的时候,吃,吃不下去,吐,吐不出来,也真是醉了。
好不容易吃完饭后,陶卿瑶并着三个丫头坐在烛火下讨论学问来。
也不是是谁说起了陶沁香,大家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
“小姐,奴婢今日看到大小姐了。”
花夕过来凑了一句。
“你在哪里见到的?”
罗伊不屑道。
“还能在哪里,大街上呗,以为大街是将军府开的似得,一个劲的叫车夫快跑,连撞到路人也当看不见,一溜烟的跑了。”
花夕瘪瘪嘴,不屑道。
“大小姐如今越长大,越是没谱了,已经十七岁的年纪了,还没出学堂就知道了乱来。”
陶卿瑶轻笑了一声。
“凭人家怎么样,我们自己做自己就好了。”
花夕有些不满,看着繁蕊拿了银簪子挑灯芯。烛火跳跃了两下。
“这也不过是我们主仆的知心话罢了,谁也不会外传,怎么就说不得了,小姐未免也太小心翼翼了,她虽然是将军府的表小姐,也断断不能真的教唆人来害小姐吧。”
怎么就不可能了?
上次考贡生的时候,不就是有个人将她带错地方了么?差点就连考场的门都进不去,只是怕这几个丫头担心,这才一直隐瞒至今而已。
“花夕,其余的都别说,就单说你,你的学问比我的学问还要好上两分,怎么就不愿意下考场呢?”
罗伊笑眯眯的跟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