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青色长袍,头发有些乱,像没有清理过一般,嘴唇微抿,似乎有不悦的意思。
“瓜妹妹,这些石头可是容彻兄的作画的宝贝,你千万注意了。”
陶卿瑶恍然大悟,问道。
“这些石头可是取颜色的?都取什么颜色来?”
汪泽南笑了笑无法回答,黎容彻见她一眼就知道石头的用处,便答道。
“赭石的能取深浅两种红,石青取青,石绿取绿……。”
陶卿瑶曾经在书本上看过,朱砂也是可以作为颜料的。
“那朱砂呢?”
黎容彻满意的点点头。
“朱砂自然是红,除了朱砂之外,还与胭脂绿……”
陶卿瑶听了直点头,又看了看这些石头,这才算有些作画的感觉。
以往她也喜欢作画,但是画的最多的便是花样子,不描色,只用丝线配了色,也就成了,以至于她画的都是丹青,上色的画却是没有一张。
“我能去看看你的画吗?”
黎容彻点点头,将陶卿瑶请进一旁的书房,书房不大,却是挂的满墙的画儿,有山水,有肖像,有动物,有鸟类,还有植物,反正种类繁多,只看得人眼花。
陶卿瑶一幅一幅的看过去,看一副点评一副,一时间说的黎容彻引为知音。
两人越聊越起劲,最后把汪泽南丢在一边,原本汪泽南想要说服黎容彻将人留下还要多费写口舌,不成想,几幅画下来,黎容彻强烈的要求陶卿瑶留下。
就连最后汪泽南的离开,细心的关上院子的门,两人都不曾发现,依旧聊得热火朝天的。
陶卿瑶便与黎容彻隔了一间书房住下了!
第80章:乱了套了
经历了这么一番的惊心动魄,放松下来的陶卿瑶挨着枕头便睡着了,等一觉睡到月上树梢,屋内透出一丝月光,隐约能看到桌椅床墙,她下了床来,开了门伸了一个懒腰,便看见地上放在饭菜和一套深灰色衣服。
四周的蛙鸣声此消彼长,静谧安好。
草草的吃过晚饭后,陶卿瑶苦笑一声,又躺在了床上。
想着自己来了这里,南哥哥应该会告诉花夕,只是等家里得到消息,也不知道祖母能不能受得了这种刺激。
“陶姑娘,陶姑娘,开门呀。”
陶卿瑶揉了揉眼睛,挣扎着起身,一看,才想起她似乎不是在仙姿阁,也不是在冬苑,是在琼华学院中。
“黎公子,你可知道大早上的惹人清梦是犯罪的?”
“啊?”
黎容彻呆呆的看着这个一开门便语气不好,且蓬头垢面的人,好一会,才辨认清楚,却是就是昨日那个灵动的少女,陶卿瑶。
“陶姑娘,我等不及有个好消息要与你分享,泽南兄送了我一副春日踏雪图,你看,你看……”
黎容彻一副激动的样子,说着小心翼翼的展开手中的一个卷轴,拿开些放在陶卿瑶的眼前。
陶卿瑶一时之间脑子里想了很多,但是都不及对画儿的喜爱,于是也没梳洗,直接就观赏起来,一人站在门外,一人站在门里,就这样旁若无人的讨论起来。
从笔锋到画风,从图案到内容寓意,从颜色背景到取材取景无意不说个遍。
汪泽南就这样站在书房门边兴趣盎然的看着两人展开激烈的讨论。
陶卿瑶也是一时忘了情,却老是觉得一道若有似无的目光,黏在她身上,待她去寻找时,这才看到汪泽南噙着一丝笑容,看着他们俩。
陶卿瑶僵硬的笑了一笑,开口招呼。
“南哥哥,你怎么来了?”
汪泽南这才踏着悠闲的步子过去,温润如玉般的声音,微微起伏。
“瓜妹妹住在这里可好?”
陶卿瑶不动神色的将门半掩,只探出一个头来。
“还好,还好。”
汪泽南看着黎容彻认真仔细的将画儿卷起来,丝毫没有听两人对话,更没看两人的动作,遇到画上有手印的时候,还皱起眉头。
“南哥哥先个容彻兄去书房了,瓜妹妹收拾好了也过去吧。”
陶卿瑶难得有些不自在的时候,汪泽南拉着黎容彻便转身走了,不仅有些感激。
虽说男女平等,但毕竟男女有别,虽然没有古代那么严防,但是也没有二十一世纪那么开放,在初国活了这么几年,陶卿瑶深深的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