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泽南又问。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陶卿瑶仍旧摇摇头,回答。
“不是”
“那?……”
陶卿瑶小心翼翼的移到前面去,扬起纯粹的笑容说到。
“里面很闷,我也出来好了。”
汪泽南笑得温柔缱绻,如滴滴细语无声的落尽心田般。
“恩,那你一定要做好,要是太快的话,就叫我。”
陶卿瑶满足的点点头。
“还是南哥哥好,你要是我亲哥哥该多好呀。”
陶卿瑶侧头去看一旁的绿植,忽略了汪泽南眼底的失落,和浅浅的叹息。
一路上汪泽南驾的马车都很慢,似乎生怕陶卿瑶不舒服一般,眼看着日头快到头顶了,两人还没有到。
“南哥哥,怎么还没到?还有多远的路?”
汪泽南勾起嘴角的幅度。
“是不是想困了?要不要进去睡睡?”
陶卿瑶摇摇头道。
“我不困,南哥哥累吗,换我我驾车怎么样?”
“我是男人,不累。”
陶卿瑶点点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汪泽南聊天,就在陶卿瑶马上就要问道汪泽南祖宗十八代的时候,目的地终于到了。
旧旧的木匾写着“落洲”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一看就是学士大儒题写的。
汪泽南驾着马车钻过那窄窄的地界,惊起一片飞鸟四处翱翔。
“瓜妹妹,我们到了。”
陶卿瑶环顾,村门口稀稀疏疏的几颗参天大树直立着,人烟罕见。
“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没人?”
汪泽南沉吟了一下,笑得很是温柔。
“或许人少。”
陶卿瑶不在说话,人多人少待会进去看了就知道了。
随着村子的深入,道路越来越窄,两人只好弃车走路。
“这里有个大坑哩,快,加把劲,我说一二三,一起往上抬。”
“一,二,三,抬”
“一,二,三,抬”
大老远的就听见带着浓厚的香音在这里呼叫,两人对视一眼,迅速的上去侧耳倾听。
只看见婳苇郡主高高的坐在半遮半掩的轿子上,蹙眉不悦的看着。
一旁的侍女颐指气使的指挥者村农们,抬起轿子,从狭窄的道路上通过。
“快点,快点,走怎么慢,郡主都等的不耐烦了。”
婳苇郡主在这里做什么?两人看了一会,看看快黑的天色,想了想,转了弯,往另外一条道走了。
“南哥哥,郡主过来这里做什么?”
汪泽南摇摇头,也是费解。
“不知。”
“那我们快点去找姚家吧,早点完成任务,也就可以早点回去了,婳苇郡主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呢。
陶卿瑶自顾出神的向着,却没有跟上汪泽南的脚步,眼睁睁看着他从自己眼皮底下走过,等她回神后,才发现,人不见了。
这可真是囧啊,早知道就不应该想事情这么出神了,只是南哥哥去哪里了?
咦,刚才他们好像经过一个转角,是不是他们两人各走一边,才不见了的,这样一想,不由的镇定下来,只要返回去转过那条路,就定能找到南哥哥。
也不知道是路太崎岖了,还是太斗脚了,总之她不小心给扭到了。扭到了就罢了,好死不死给她看见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这下子原本的心里阴影全部涌了上来。
眼看着那条两指粗的蛇,吐着红信子,往她那边游移,陶卿瑶横不得下一秒钟昏死过去,也比这样任人宰割来的强。
心跳的频率已经超过了界限,那条蛇每进一寸,她的心跳便快一倍,她算准了这条蛇定然是盯上了她,不然大路朝天,这么多的方向选着,它偏偏就不偏不倚的往他们游移呢?
而且她一点没动,没理由这条蛇缠着她不放,即便是在五百年前,她们也不是冤家好吗?
就在相隔一寸距离的时候,陶卿瑶头顶一轰,直挺挺的晕了过去,脑中闪过最后的念头居然是解脱。
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怎么想,没有绝望何来的解脱?
司徒帧从树上跳了下来,收起毒蛇,瘪瘪嘴,看了一眼陶卿瑶。胆子这么小,还敢跟他嘴硬,下次将你制的服服帖帖的。
认命的抱起陶卿瑶,这才发现原来他眼中的少女,如今已经亭亭玉立,有了魅惑人的资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