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必担心,一切都好。”
苏夫人道。
“怎么能不担心呢,你始终是我肚子里掉下的一块肉,你爹不管你,难道母亲也不管你?”
苏檀雅沉吟。
“再过几日便是母亲的生辰了,母亲若实在不放心,女人将她们请了来,让母亲看个够如何?”
苏夫人听后,频频点头。
“这个好,这个好。”
这件事情便定了下来,到了苏夫人过寿的那一日,陶卿瑶,凌琼芙,方郡兮拎着礼物登门拜访。
苏夫人见三个人,礼仪举止都进退有度,不仅放下心来,好好的开心了一场。
苏檀雅的父亲更是嚷嚷着收一个干女儿,如此热闹一番,晚间这才散了。
半路上,汪泽南突然出现,陶卿瑶心里五味陈杂。
“瓜妹妹,愚兄想与你谈谈。”
陶卿瑶僵硬的笑起来,装作不在意般,拢了拢头发,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笑的有多假,动作有多敷衍。
“事情都过去了,还有什么可谈的。”
花夕站在一旁,愤愤的开口,陶卿瑶还是下了车。
多日不见,汪泽南瘦了,原本还有些肉,如今就是一副骨头架子了,两人并着一条幽僻小径走去,车夫,丫头,小厮留在了原地。
汪泽南深情不减,原本满是笑意的眸子里。充斥着淡淡的忧伤。
“有什么就说吧。”
陶卿瑶停下脚步,低着头,看着两人底下的土,她不敢对上汪泽南的眼睛,生怕再一次陷入。
“瓜妹妹,我定亲了。”
从别人口中听见是一回事,从对方口中听见又是一回事,陶卿瑶只觉得她好好地一颗心,碎成了无数瓣,冷冷的抬头,冷冷的问。
“既然定亲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要看看我的狼狈吗?”
汪泽南不忍的看着陶卿瑶,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存在。
“我,我只是想跟你说说我的苦衷。”
“你说,我倒是想听听你有什么苦衷。”
汪泽南张了张口说到。
“这门婚事并不是我愿意的,瓜妹妹,我的心里只有你。”
陶卿瑶退了两步,看着犹自痛苦的汪泽南。
“可是你没办法反抗不是吗?你若干反抗,今日也不必站在我跟前了,你知道吗?是我,是我求着司徒帧救你,我还答应了他一件事情,这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但是你呢?你说司徒帧是的救命恩人,你没办法,汪泽南,我在心里是什么?”
汪泽南苦涩的动了一下嘴皮子,他没想到,实在没有想到,司徒帧不仅要求瓜妹妹报答救命之恩,还要求他也偿还。……
“瓜妹妹,你答应他什么了?”
陶卿瑶闭了双眼,淡淡的说到。
“你不需要知道。”
我会忘记你,将你从心底移除,赶出我的生活圈,南哥哥,我们不适合彼此,你有太多的放不下,而我有太多的追求与要求。
“瓜妹妹,不要这样好不好,愚兄依然是你的南哥哥。”
陶卿瑶淡定的摇摇头,攥紧拳头。
“南哥哥,你还不知道吗?从你道歉的时候起,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汪泽南悲痛不已,想试图往回陶卿瑶。陶卿瑶让他靠在树下坐下去,她抱着树,蒙着他的眼睛,凑近他的耳边,轻声的呢喃。
“南哥哥,谢谢你,在我还没有爱上你的时候,放弃了我,虽然我会很难过,但是比起今后的生不如死,我已经很满足了。”
“南哥哥,我曾经幻想着我们的将来,会是怎样的生活,你会为我焚香弹琴,陪我一起游览名山大川,会和我诗词歌赋,更甚至洗手作羹汤,这些那么美好的事情,果然只是我幻想出来的。”
“南哥哥,如今卿瑶要与你告别了,卿瑶要把你从心底驱逐,卿瑶不在颓废了,但是卿瑶会祝你幸福的。”
陶卿瑶眼睁睁看着秋风扫落叶,金灿灿的枫叶如无根的浮萍,幽幽的飘落在汪泽南的肩上。
手心处传来他温热的气息,让她不想放手,来来回回她原来依旧没有放开。
汪泽南抚上了陶卿瑶的双手,转过头,陶卿瑶早已满脸的泪水。
“瓜妹妹,别哭了,愚兄最不愿意看见你伤心了,上次愚兄背着内心的谴责说了那么一番话,心里早已经后悔的不了的,愚兄,愚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