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可以说了。”
方珺兮一早便看到这一大片的花草,一门心思都在花草上面,说话也是草草了事,带着一股子的敷衍。
陶卿瑶一拍脑袋,这小妮子酷爱花草,她怎么就给忘记了,现在还带了人来,她方珺兮要是想走,她陶卿瑶估计要割脑袋了。
“恩,就是,那个,这个。”
果然如此,陶卿瑶强迫方珺兮将视线收了回来,说到。
“珺兮姐姐,你即便在怎么喜欢这些花草,也该等到碧蓝晴天吧,你瞧瞧,你的衣裳都湿了。”
方珺兮一边看陶卿瑶,一边打量这些花草,温和笑笑。
“知道了,卿瑶。”
方珺兮虽然这么说了,但是眼珠子仍旧没有离开过这片花草,陶卿瑶略感头疼。
“珺兮姐姐,是你说找我有事的,现在又在这里看心不在焉,卿瑶可是要走了?”
陶卿瑶作势要走,方珺兮这才回过神,拉着她的手。
“好妹妹,好卿瑶,你也知道再过十天便是我的生辰了,我这才来主要是拿帖子来的,同时还有一件事情,你长姐与我是同窗,我定然下帖子与她的,我就怕你心里不舒服,这才走了这一趟。”
陶卿瑶原本还当什么事情呢,却不想是这种芝麻绿豆般的小事,当即便笑着说。
“她要去只管去,同样我要去她也管不了,不必当心我们,一笔写不出两个陶字,她在不喜欢我,也不至于在外面给我脸色瞧。”
“真的么?”
方珺兮将信将疑,陶卿瑶的性子她是有把握的,暗道是她的同窗,卿瑶的长姐,那人仗着有一个将军外祖,挤进了夏苑,浑身一股暴发户的气质,怎么比的上卿瑶,越看越耐看。
“放心吧,你不放心她难道还不放心我不成?”
陶卿瑶拍拍胸脯,笃定不已。
方珺兮也就放下心来,一心一意的研究这些花草,只是闷热的天气,通常伴随的是又细又小的蚊子,咬上一口不至于多疼,只是红肿一片,后劲十足,直痒到心窝子里去了。
“卿瑶,你先去吧,我还要呆上一会。”
陶卿瑶只觉得这具身体说不定就是O型血,特别容易招惹蚊子的那种,这才没待多久,裸露在外的肌肤,基本上被蚊子啃食个遍,养的她直挠。
最后还是陶卿瑶落荒而逃,临走前,方珺兮看着一株海棠花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
好不容易花了点银子,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她只觉得通体舒泰,那种雨水淋在身上胶黏的感觉没有了,蚊虫咬过的地方,也只剩下淡淡的红色印记。
上课的时候,陶卿瑶一直呆呆的望着许梦瓷坐过的矮桌,空空如也的位置,她直觉又是不好的预感。
午间休息的时候,她特地去找了童夫子,结果童夫子也是一无可知。
陶卿瑶黯然的回到陶府,又派人前去打听,也没有打听个什么缘由来。
要说许梦瓷病了吧,人家好好的在家里干粗活,要说她健康吧,次日她的父亲亲自去告假,而且还是病假。
一连等了三天,陶卿瑶都没有看到许梦瓷的身影,她不仅有些怀疑。
当天夜里,她再也做不出了,央求花夕带着她出门,屋内便是繁蕊帮着她料理。
都城以北上为尊,南下为卑,许梦瓷就是住在南边一所小家庭中。
姊妹两个,许梦瓷是姐姐,因着妹妹的年纪还小,加上家里有些闲钱,这才想着法子让许梦瓷进了翠微学院。
夜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好在临近十五,月圆之夜,因此九重天上挂着一轮弯弯的月亮,又长又亮。
两人费力的按着地址来到了许梦瓷家,一座小小的四合院出现在眼前,四合院里住着四户人家,其中三户人家已经熄灯了,只剩下唯一的一家还亮着灯。
花夕探索回来,带着陶卿瑶越过围墙,小心翼翼的来到亮灯的这户人家。
窗子上印着一个小女孩执笔的样子,是不是的歪头似乎在想什么,陶卿瑶心下一喜,确定此人便是许梦瓷无疑了,歪头的动作还是她观察了好久才发现的。
花夕面上也是一喜,拔腿就要上前去,不想窗子上又出现一个人影,隐隐约约能看见她挽着农妇的发鬓,与许梦瓷交谈着什么,嘴巴一张一合的、
许梦瓷只是专注于写字,丝毫没有受到打扰。
于是妇人怒了,啪嗒一下,将梦瓷手中的笔打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