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我不能放弃继承权,要是让赛琳娜知道她是我妹妹,必然会掀起波澜。到时候她便会一口咬定我来历不明,名不正言不顺,趁机铲除我!”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带她回去,留在这里不好吗?”约翰急道。
“将她一个人留在这儿,我会担心。以凌律的聪明才智,肯定会很快找到这儿。而且我手头上的事情慢慢多起来,不可能每天在这儿陪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带回家族,有我的人看护!”
“你疯了不成,要是赛琳娜知道她的身份……”
约翰的话还没说完,没想到席渐就冷冷的打断。
“她不会查出小幸的身份,因为我已经给她安排了最好的位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约翰听到他微微得意的声音,心里陡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蹙眉紧张的看着他。
席渐勾起唇角,在那昏暗的后车座显得有些鬼魅,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亡灵使者一般。
他笑道:“我的未婚妻。”
“你……”
约翰一句话也说不出,在意料之中也在预料之外。
席渐是真的疯了,为了得到简幸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那简幸和凌律的夫妻关系呢?”
“从现在开始,世界上没有简幸这个人了,我会给她更好地身份。”
他笑着,志在必得的样子。
约翰自然明白,以席渐的手段,做这点事绰绰有余。
就算大家明知道他睁着眼说瞎话,又有谁敢反驳?
约翰最终没有再开口,因为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他已经彻底放不下了,宛若一颗种子生根发芽。关键那颗种子还是种在心脏上的,一旦拔出,他的心也会鲜血淋漓,甚至枯萎。
车子最后停在了雕花大门的门口。
门卫开门,车子缓缓如内。
草坪的尽头是一栋豪华的哥特式建筑别墅,光从外观来看,就已经看出了富丽堂皇四个字。
而那白色大理石的门口前站着一位风姿妖娆的女人,穿着一袭真丝长裙,勾勒出那完美性感的身材,肩膀上披了一件貂绒坎肩,更显得贵气逼人。
席渐下车,走到女人面前,低眉淡淡的说道:“母亲好。”
眼前的女人正是他父亲的第三任妻子赛琳娜,才不过三十岁出头,却已经守了好几年寡了。
赛琳娜抚了抚了眉角,眉角正好有一粒妖娆的朱砂痣。她浅笑,风情万种:“班森,你可好久没有回家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不敢让母亲担忧,现在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回房了。”
他淡淡的说道,不带一丝温情,对于这个比自己大五岁的长辈,她没有任何好感,这些年的步步为营也是拜她所赐。
他清楚地明白她要的是什么,因为给不起,所以只能站在对立面。
赛琳娜听出了话语里的疏离,那湛蓝的云眸黯淡了一瞬,但是转眼笑意爬了上来。
她道:“我做了夜宵,陪我吃一点吧,好歹我也是你母亲。”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席渐便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两人进屋,席渐脱外套换鞋,佣人本来想要帮忙的,但是却被赛琳娜遣开。
她将他的领带、外套一一挂在了衣架上,淡淡的拂了拂了领口,说道:“似乎多了一些女人的香味,是茉莉花的香味。”
她挑眉看向席渐,席渐还是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天大的事情也不会换来他半点动容。
他的冷血整个家族都远近闻名。
“是又如何?”
“看来我们家班森是真的长大了,也该有女人陪伴了。只是你的那个未婚妻不是不喜欢,退了吗?”
“你问的太多了,母亲。”
他刻板严肃的说道。
赛琳娜抿了抿粉红的唇角,浅浅一笑,这个话题就这样揭了过去。
两人在餐厅坐下,赛琳娜做了一些银耳燕窝,煮了一点安神的茶汤。
“尝尝,最近手艺好像变差了,你不在我也不知道该做给谁吃。”
赛琳娜热情的说道。
席渐并不应答,只是浅尝了几口,然后起身离座:“母亲,我吃完了,要准备回房了。”
说完转身离去,上楼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佣人,吩咐道:“将我卧室旁边的房间收拾出来,明天有人住进来,放点茉莉花,她喜欢茉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