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张陌生的脸,从未打过照面。
前车门下来个人,看样子是秘书。
他上前敲了敲席渐的车窗,车窗很快摇了下来。
杨权恭恭敬敬的说道:“班森先生,我们家先生诚挚的邀请你上车坐一坐。”
“你家先生是谁?”
“我家先生名字叫做祁敬源,不知道班森先生听着可还熟悉?”杨权浅浅笑着,那笑容带着几分深意。
席渐闻言狭长的眸子瞬间危险眯了起来,那幽蓝的眸光变得更为骇人起来。
这个名字他自然熟悉!
霍航提了好几次,正是凌律最大的敌人。
而这次的事情也皆是因他而起。
他还没有找上门去,没想到他竟然自投罗网了。
也好,他倒要看看这个议员有多大的能耐。
他下车进了祁敬源的加长宾利。
453、谈判
后车的空间很大,足足可以容下五六个人。
所以车后只有他们两个人,显得空荡荡的。
祁敬源悠闲自在的倒了两杯红酒,递到了他的面前,笑着说道:“今年新出的葡萄酒,应该还不错。”
“是你伤害我妹妹,将她抓了起来是吗?”
“班森先生不要这么大的火气,我并不想对你妹妹怎么样。你看你妹妹现在完好无损,我若真的想对她做点什么,怕是你现在也看不到人了吧?你不用太紧张,我要对付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凌律。只是班森先生停留帝都太久了,让祁某不胜惶恐。本来是两虎相斗必有一伤,我就怕有的人隔山观火斗,坐收渔翁之利。”
“我没有兴趣管你们之间的事情,你千不该万不该动我的人!”
席渐冷声说道。
他并不畏惧祁敬源,相反他还要忌惮自己几分。
兰开斯特家族可是希尼曾经的帝王,就算退出了玫瑰之争,放弃了皇权。但是这些年厚积薄发,实力不容小觑。就算现在远在帝都,也让他十分忌惮。不然,也不会做出这些事情了。
他不帮凌律,主要是不想牵扯其中,怕伤害简幸。
这样也违背了凌律的初衷,所以他并不想帮忙。
凌律是死是活,都和他无关,他若是死了说不定自己还会高兴。
但是祁敬源千不该万不该动了简幸!
那幽蓝如刀的视线,一瞬不瞬的落在祁敬源身上。
可祁敬源却不以为意,似乎毫不畏惧一般。
他端着红酒杯,对着月光摇了摇。
那鲜艳的颜色就像是血液一般,在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一道绚烂的光彩。
光辉映照在祁敬源的脸上,仿佛是一道血光一般,让祁敬源整个人都变得邪魅无比。
就像是潜伏在黑暗中的吸血鬼一般,专门窥探人的阴暗面,攻破人的心理。
他品尝了一口,喉结滚动,道:“虽然味道不错,但是毕竟不是陈年佳酿。时间太短了,喝不出什么。班森先生心中藏着一瓶酒,应该也好些年头了吧?我算算……大概二十年,现在是不是也该拿出来了?”
祁敬源不怀好意的看着席渐,笑容有些阴森骇人。
席渐听到这话狠狠眯眸,心脏都揪紧了一分。
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捏在心脏上。
他眯眸声音寒彻的响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班森先生果真是不记得我了?我记得五年前我还对你抛出橄榄枝,想要你我联手的。如果五年前我们联手,说不定现在早已没有凌律,也就没有凌氏集团和霍家了。而你也能如愿以偿的得到心爱的女人,两全其美的买卖,可惜了……”
祁敬源脸上难掩失落的神色,不断地摇头说着这话。
席渐的拳头无声无息的捏紧,即便是在好的心态,在祁敬源这样故弄玄虚之下,也有些焦躁了。
而祁敬源最擅长这些小把戏。
身为政客,把人的心理掐算的分毫不差,这才是他活到现在的原因。
也是他站在高处俯瞰世人的原因。
他能搜查到很多人的秘密。
这其中包括席渐的。
“你给我说清楚,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不多,我也是偶然查到的。兰开斯特家族的男嗣频繁遭到暗杀,即便知道是约克家族动的手,但是也苦于没有证据,奈何不了。最后老先生只有你一个私生子,而你母亲为了保全你的性命,将你从希尼带了回来。辗转几年,你被简幸的父母带回家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