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栖梧脸色一黑:“你儿子还要不要救?”
“救,当然要救!”
“那你还不让开,要是我都救不活,那你就准备给你儿子办丧事吧”
杜清玲面色一白,最后还是松开了手。
栖梧跪在地上,不断的在凤越泽的胸口按压,不时地给他做人工呼吸,就在杜清玲都已经绝望的时候,却突然见凤越泽口里吐出一口水,断断续续的咳了起来。
“活了!夫人,少爷活过来了!”一个丫鬟的惊叫声才让杜清玲回过魂来。
凤越泽醒来迷迷糊糊中,看到的是小栖梧白着一张小脸,满头大汗的跪在他旁边,阳光从她背后照过来,那瞬间他的心中竟是有种难以言说的情愫在滋长。
而当他知道凤栖梧是怎么救他的时候,愣在那里许久。
后来,他总是会有意无意的关注她的事情,只要她在的地方,他也会无意的朝她那儿看。日复一日,他看着她出落的越来越美,他对她的感情已经越来越强,越来越掩盖不住。
她就像一颗蒙尘的明珠,慢慢的褪去表面上那层尘垢,开始没有什么能遮盖住她的华光。而她也逐渐发觉自己对她的情感已经开始超越了兄妹应有的限度,然后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他。
他也痛苦过,可是始终放不下,割舍不掉。
她就像是一杯醇香的毒酒,而他,仍然情不自禁的要饮鸩止渴。
看着怀中那较小的人儿,凤越泽有些心襟神摇,反手将她搂在怀里,似是喟叹一般:“梧儿”。
这声“梧儿”让七月彻底清醒过来,抬头一看见凤越泽那张欣喜若狂的脸,顿时慌了,忙手忙脚乱的推开他,往后倒退了几步刚好撞到从容怀里。
“小姐,你怎么了?”
“从容,带我走,快!”七月的声音压抑着痛苦,从容一抱着她便感觉像是抱了个火炉似的,心道不好,慌忙架起她的胳膊准备离开。
“她怎么了”凤越泽慌忙拦住从容,她的不对劲他看得出来。
男性的气息一旦靠近,七月几乎要压抑不住想要靠过去的冲动,直到舌尖尝到一丝血腥味,这才咬牙开口道:“从容,走!”。
从容也没理他,架着七月便脚下如风的离开。
“把我扔进冷水里!”七月躺在床上,努力的压着自己体内那股邪火,浑身疼得蜷缩成了一团。
从容忙去给她打水,紫陌在旁边急的跺脚:“六小姐怎么这么恶毒!小姐,你也真是,明知道那茶里有‘火树银花’,你还喝!”。
恰好凤越泽冲进来,“什么火树银花?”。
紫陌微微一怔,“五少爷怎么过来了?”
“梧儿是中毒了是吗?火树银花?凤乐瑶下的毒是吗!”凤越泽铁青着一张脸,双手垂在身侧,拳头捏得嘎吱嘎吱的响。
其他的或许凤越泽不知道,但是“火树银花”他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栖梧嫁给陵王后,他便总是流连于烟花酒巷,床笫之间,那“火树银花”真的可以让他忘忧,美人膝下,那种飘飘欲仙的快乐总是让他流连忘返。
但他同样也知道,这药极烈,而且不是一般的王侯贵族也玩不起这种药,若是吃了“火树银花”若是不与人□□,那人定会浑身炽热难当痛苦不已。
“梧儿”风越泽看着蜷缩着的七月,心疼不已,伸出想去抚摸她的脸,但却被紫陌拦住:“五少爷,您现在最好不要靠近我们小姐”。
“那你就看着她这么难受?‘火树银花’,要是不”风越泽顿了顿,“若是量下的大了,是会死人的!”
“这个就不劳五少爷费心了”紫陌朝他恭敬的做了个送客的动作,刚好从容招呼人打了冷水来,倒进浴桶,便道:“从容,去请王爷过来。”这毒若是仅凭内力来压,对人损伤极大,只有去请陵王过来。
其实紫陌当着风越泽说,也是有私心的。他对自家小姐是怎样的心思,各自都心知肚明,不说他是小姐的兄长,便是现在小姐的名声已经不好了,现在嫁给陵王又备受冷落,若是再传出什么闲话让小姐清誉受损,那小姐今后的日子岂不是会更加难过!
听到从容去请陵王,凤越泽面色一白,垂在身侧的双手捏的骨节发白,最后还是努力压下了心中的痛意,轻声道:“待陵王来,我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