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别啊。”他突然噗通跪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不住地打自己嘴巴。
“哈哈,你也有认怂的时候啊!”她哈哈大笑。
珍儿想起上一世,韩天算因为欠了香云坊夜总会老板何光不少钱,便将她卖到香云坊抵债。她算着被卖的日子将要临近,不寒而栗,一定得想个办法离开韩天算。
“我跪都跪了,你气也出了,我们约法三章,以后只要你配合我算命,我就不叫你卖唱,成不?”韩天算央求道。
“成!那如果没饭吃怎么办?”她得意地笑。
“我卖唱,行不?”他为难地看着她,眼神像乞讨的流浪狗。
她看到他这副模样,再想到他往日那个狂样儿,不禁捧腹大笑。
韩天算摸不着头脑:“那以后算命,说好了,你得帮我啊。”
“帮!”珍儿眼珠一转,满口答应。韩天算并没有特别高兴,心里反而多了点忐忑,眼前的这个叶珍儿似乎不比从前,鬼主意多得很。
两人走出墙角,看客也散了。
这天,韩天算摆摊算命,见到一个过路男子,一本正经地说:“这位先生,我看你最近有血光之灾。”
“别血口喷人了。”
韩天算摇摇头叹气说:“那你就往前走吧,小心被花盆砸到脑袋。”
“神经。”男子不屑一顾地往前走,旁边路人拉着他说:“当心点,他可是神算子,说的八九不离十。”
“切,你们迷信,我偏不。”男子大摇大摆走着。
叶珍儿早就在前方楼房上等着了,韩天算让她看见此人过来就扔花盆,她却故意撒了些花瓣下去,男子抬头看了看,珍儿指了指韩天算,他会意。
男子气愤不已,回头去找韩天算对骂:“你说的花盆呢?在哪里啊?你咒我呢!”
男子拿起地上一盆花就要去砸韩天算,韩天算四处逃窜,珍儿偷笑,趁机逃走。
眼下去哪里呢?她想起自己重生之前,参加了李青竹的雕刻艺术品拍卖会,席间,张承父子不断给她灌酒,有一杯酒酸酸甜甜,喝完就昏昏欲睡,莫非那酒有问题?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不如先去找张承,说不定能寻出自己死亡的蛛丝马迹。张承是香云坊的常客,不如就先去那落脚,也省得被韩天算卖去那里。
夜深后,香云坊门口灯火辉煌,门口的霓虹灯闪着耀眼的光芒,推门而入,里面形形色色的人正在跳舞、抽烟,寻欢作乐。这里的场景那样熟悉,味道也和记忆中一样,香水味夹杂着雪茄味。
“这位小姐,您有预定吗?”传来一个彬彬有礼的男声,她转身,看到服务员绅士地鞠躬询问着。
“我……”她楞了一下,打量自己全身上下,衣服太寒酸了,别人怎么也不会信她是来消费的。
“不好意思,请您先交入场费。”他礼貌微笑,知道她是来看热闹的。
“呃……”她记得刚才推门的时候,门口好像写着应征广告,便说:“我是来应征的。”
“哦?我们这里正在招聘歌女,莫非您有意向?”
“啊?哦是的,是的。”她着急回应着,想着这也是唯一能留下的办法了。
“那里边请吧。”她跟着服务员重游香云坊,一切景象历历在目,舞池那边一对对男女正在跳交谊舞,她沿着旁边小道直接去了香云坊老板何光的办公室。
古色古香的铜色大门打开,里面装修富丽堂皇,铺着地毯,吊灯充满欧式情调,何光在老板椅上,转身面向她,只见他顶着锃光瓦亮的光头,一脸精明样,抽了一口雪茄,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位是?”
服务员:“老板,她是来应征歌女的。”
“幸会,幸会。”他又对着服务员说,“你可以出去了。”
叶珍儿毕竟也在这个场所混过,知道当歌女不能太拘谨,便索性豁出去了,极力地热情微笑,殷勤伸出一只修长的纤纤玉手、故意勾起兰花指:“何老板,幸会,幸会,我叫叶珍儿。”
何光似乎并不准备与她握手,只是客套道:“声音还不错,相信唱歌更动人。”
叶珍儿自打没趣地收回了手,虽然心底里鄙视何光,但为了能留下,只能向他抛了个媚眼:“如果能有机会在香云坊唱歌,我一定会努力工作,报答您的大恩大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