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是闲散王爷,插不插手只看我心情。”
“我可以先给王爷看个拓印。”
“你这不已经拿到了吗?”
“拿是拿到了,后来想给还回去了,忘了原来的地方,又重新找了个地埋了。”
“好,不管是不可能的。”
“王爷好交差,我们也好交差就行。”
“明日午时,仍旧此地,立字为据,记得把‘信物’带来。”
“一言为定。”
这场鸿门宴,以此四字,算是结束。
赵尚到后院找我,我坐在躺椅上,盖着陆离的外套,睡得正香。
他撩起我脸上的一缕头发,用发尾轻扫我的鼻尖,我努努嘴,用陆离的外套将自己的整个头都包住。
他无奈的笑了笑。
“有琴,起来了,咱们该回去了。”
我拉下外套,睁开空洞洞带着泪水的眼睛,看着赵尚。
我知道我此时不该任性,我摇了摇头。
用手比划到:你带我出去走走好吗?
“时间不早了,早些回去,明天我再带你出去好吗?”
我摇了摇头。
“乖,听话。”
我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赵尚,我心里堵得慌。
赵尚见我如此坚决,让陆离备了匹马,赵尚带着我去了郊外。
到了河边,赵尚将我抱下马,让我在原地呆着,然后牵着马匹到树桩处将马拴上。
赵尚牵着我沿着河边静静地走来走去,谁也不说话。
一双冰凉的手,牵着另一双冰凉的手,能捂热,那才奇怪。
走了一阵,我突然停住不走,蹲在地上。
赵尚以为是我走得太久,脚疼,也蹲在地上,想要背我。
“有琴,累了吧,我来背你吧。”
我没用任何空余的精力来回应他,逐渐我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抽搐。
“有琴,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我们马上回去,我马上就给你找医生”
赵尚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
他看清了我的模样,耳朵、眼睛、鼻子、口中,甚至是指尖不停地渗出血水。
“有琴,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赵尚无助的就像个孩子,紧紧的抱着我坐在地上哭泣。
从暗处出现一个身影,牵过一匹马,“主子,镇子的东南方向有位顾姜的大夫,就住在那里。”
赵尚缓缓神,抱起我,骑马狂奔。
此时城门已关,他抱着我死命地敲打,守门的士兵坚守其责,无动于衷。
“我是南…”
赵尚闭口不语。
他就这样坐在城门前,看着我不停流血,不停抽搐,痛苦直到天亮。
他就觉得我一定能活下来,事实证明,我真的能活下来。
天亮了,疼痛褪去,我虚弱的躺在赵尚的怀里喘息,今天我发现自己应该是聋了。
四周静悄悄,没有鸡鸣,也没有鸟叫,什么也没有。
我自顾自地笑了笑,推开赵尚,起身,拍拍衣裳,顺着感觉向城门走去。
或许是因为刚刚失去了听觉,有些不习惯,甚至有些失衡,时不时总要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赵尚一夜未眠,静静地看着我,什么也不做。
城门外的两个乞丐,见我一个人,口哑耳聋眼瞎,便上前捉弄一般。
赵尚顿时来了火气,走上前,将我拉到身后,拔剑将他们都杀了,一个、两个,不足以消气,三个、四个、五个…
我闻到两股熟悉的味道,一个是赵尚的,一个是血的。
我走到他的面前,凑近他的脸,亲了他的嘴,咬了一口,然后痴痴地笑了。
赵尚没有因为我的靠近停下手里的剑,直到他将剑穿透我的肩胛骨,我的亲吻和他的血。
他撕下布条,拔下剑,按住我的伤口,上马,回城。
他冷静,我安静。
回到衙门,仆人也是见过世面的,见到我们浑身是血,赶忙烧热水的烧热水,请大夫的请大夫,总之就是一切都是有条不紊。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隔了一个多月才更新。
等到毕业,我才知道照片,真的是照骗。大家看上去都很好,但事实大家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好,就算是一个寝室在一起四年,也不一定真的有感情。即使知道这辈子可能再也不见,但也没有任何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