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马岱擒孟获至,赵云擒孟优至,魏延、马忠、王平、关索擒诸洞酋长至。
一下之间,都成了败军之将,还真是惨败啊,他孟获还想、还有脸面再战吗?
孔明走到孟获面前,义正言辞,“孟获你让你弟弟孟优以礼诈降,如何瞒得过我!如今又被我擒,你可服气吗?”
孟获望了一眼孟优,感慨的说道,“孟优处世未深,才中了你的计,因此失了大事,如果换做是我前来,孟优举兵响应,必然成功。此乃天败,不是我无能,如何肯服!”语气不改往常的蛮横,粗野。
非也,非也。
那些金银若是当面献给天子,他一定会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可是眼前的是孔明,早已目空一切,金银也只是粪土。
“今已三次,如何不服?”孔明皱眉,想着原因。
孟获低头不语。
骨子里流露的傲气,强烈的自尊心,不容许他投降,输了便是失去一切,不仅仅是尊严、还有性命,也要交到别人的手上。
四面一片死寂,都陷入了这沉寂之中,众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什么都不敢说,只是静静的望着那个男人,他是他们的支柱,是他们的希望,然他却从容不迫,闭目低思,许久才说出一句话,一语惊道众人。
“我再放你回去。”
孟获不敢相信的抬起头,“丞相若肯放我们兄弟回去,收拾家下亲丁,和丞相大战一场。那时擒得,方才死心塌地而降。”
上次他也是这么说的,下回被擒住,他还是会这么说。
孔明站在他的面前,平静如水的说道,“再若擒住,必不轻恕,回去吧。”
轻挥羽扇,令左右去其绳索,放起孟获、孟优及各洞酋长,一齐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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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获等过了泸水,只见岸口陈兵列将,旗帜纷纷。
孟获到营前,马岱高坐,以剑指孟获说道,居高临下,告诫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再被擒住,必无轻放!”
孟获到了自己寨时,赵云早已袭了此寨,布列兵马。
赵云坐于大旗下,按剑怒视说道,“丞相如此相待,休忘大恩!”
孟获喏喏连声而去。
将出界口山坡,魏延引一千精兵,摆在坡上,勒马厉声说道,“再被拿住,碎尸万段,决不轻饶!”
孟获等抱头鼠窜,望本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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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孟获这种人不会投降的,还不如杀了他,省得浪费时间。”明知道结果,却又不得不一次一次的看着他放走孟获,还真是不甘心啊。
换做是萱,也是不会投降的,城池,输得起,可是气节,不能失去,死战不降,不是顽固,而是真的不愿意放弃,有想要坚持下去的东西,而孟获他在坚持什么?谁又能知道?
“他这种人是执着,可是一旦真心投降,便永远不会反背。”望着天边的一轮明月,漫不经心的说道。
“先生,他真的会投降吗?”,萱不敢相信的问道。
要是孟获的话,应该不会,可是对手可是孔明,那就说不定了。
“等到他惨败的时候,一无所有,我再给他希望,他便一定会心悦诚服。”
就好像快要溺死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任凭什么,也不会放手的。
月色,唯美的洒落在他的身上,成为了黑暗里一朵闪亮的花,带有一丝安静,一丝忧郁的眼眸,那就是他,最真实的他,也会知道辛劳疲惫的他,他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是时候真刀真枪的干一场了。”
他认真了,那好就好好较量一番,好好看看眼前这个男人的本事。
“这地方不能多呆了。”望着四周的环境,凄冷幽静,眼睛里有着一丝哀伤。
他想回家了吗?是啊,他的家里有着娇妻美妾,更有快出生的孩子,哪一点,都值得让他牵肠挂肚,可是,对于萱,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一直孤单的一个人,倒也省事,没有太多牵绊,才会更爽快的舍弃。
“我们要走了吗?”微微叹气,无可奈何。
西南荒芜,不可久居,蜀国繁荣,亦不可偏安一隅,放眼天下,战乱更迭,狼烟四起,何处安身?
“是啊,这里的地形不太适合打仗。”他要找的是可以一击击败的地方,这里孟获来了数次早就不适合背水一战了,也怕是要深入西南腹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