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吕凯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放下武器,他们果然听他的话。
怎么?他想一对一的较量吗?好啊,萱也不一定能输,真正的像个男人般的较量,这对得起手里的剑。
萱握紧了手里了剑,直指吕凯,而这少年将军并没有任何戒备的意思。
他并不打算和萱大战一番,也罢,这次是带着任务的,下次再说。
收起剑,从袖子里拿出一条洁白的手帕,缠住他的手臂,包扎时故意使劲勒着他,谁让他在萱毫无准备的时候偷袭她,刺客的本能是很强的,自我保护意识更强,“哎呀,我错过了一个好时机啊,不过没有下次,下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接着往前走,没有回头,“记着,手帕洗干净了还我。”因为那是那个男人送她的,所以不能弄丢。
回到营寨那件事,谁也没有提起。
次日清晨,孟获引大队蛮兵径到蜀寨之时,只见三个大寨,皆无人马,于内弃下粮草车仗数百余辆。
孟优眯着眼睛望着眼前的狼藉一片,若有所思,回头看着他的兄长孟获,似询问,“诸葛亮弃寨而走,莫非有诈?”
孟获说道,“诸葛亮弃辎重而去,必因国中有紧急之事:若非吴侵,定是魏伐。所以才虚张灯火以为疑兵,弃车仗而去。不可错过,赶紧追上他们。”
于是孟获自驱前部,直到西洱河边。
望见河北岸上,寨中旗帜整齐如故,灿若云锦;沿河一带,又设锦城。
蛮兵哨见,皆不敢进。
孟获突然大笑,回过头对身后的孟优说道,“这一定是诸葛亮害怕我追赶,所以就河北岸少住,不到二日,必走矣。”
遂将蛮兵屯于河岸;又使人去山上砍竹为筏,以备渡河;却将敢战之兵,皆移于寨前面。
却不知蜀兵早已入自己之境。
突然,四壁厢火明鼓响,蜀兵杀到,勇猛如虎,势如破竹。
蛮兵獠丁,自相冲突,孟获大惊,急引宗族洞丁杀开条路,径奔旧寨。
忽一彪军从寨中杀出,白袍银甲,手执□□,乃是老将赵云。
孟获慌忙回西洱河,狼狈非凡,望山僻处而走。
又一彪军杀出,黑袍素甲,手执□□,犹似当年的神威天将,可惜终差一步,乃是马岱。
孟获只剩得数十个败残兵,望山谷中而逃。
在阴凉的树林中等待,清凉惬意,与这周围的火光四面着实不符,他是绽放在高山上的一朵雪莲花,巍峨淡远,清澈高洁,是屹立在乱世中的一朵奇葩。
看着周围的景色,看着他的背影,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他身后的吕凯身上,望着他的右手,在战场上,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被别人杀死,他隐藏了受伤的事实,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吗?
咿呀,不要死啊,不要被除了我之外的人杀死。
淡然一笑。
“时辰差不多了。”孔明温和的话语传来,萱似如梦出醒一般,目光收回,吕凯也整军待发,望着远处的战场。
☆、一家有三子
“给。”吕凯将那条白色的手帕递给萱,微微诧异,哦,萱倒是有些忘记了,很快的结果,小心翼翼的收到袖子里。
“是先生送的,可不能弄丢了。”,萱低头喃喃自语,小心的收好,异常珍重,这怕是一个通病,喜欢人所赠之物哪怕是轻如鸿毛也会视若珍宝。
一片茂密的树林前面,数十从人,引一辆小车缓慢前行,与这周围的修罗般的战场完全不同的境界。
“先生,我也去帮忙…”嘴角带着笑意,拿起身旁人的弓箭便离开了,多日所积攒的怨恨终于可以发泄出来了。
这世间有聪明的人,也有愚昧的人,愚昧的人只好到冥界去忏悔…那群愚不可及的蛮人,要用鲜血洗净他们犯下的过错。
“萱,等等…”孔明的话还没有说完,萱就早已不见踪影,这孩子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总凭着自己的一己好恶来办事,还是没长大,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这张洁白无瑕的白纸上,也沾染了些许的墨迹,不再是从前的她了。
将她完好的带到南蛮,也要将她完好的带回蜀国。
“季平,去看着萱。”轻摇羽扇,脸色略微凝重,一时间方寸大乱,生怕她出事,可是凭她,又怎么会受伤呢?还是庸人自扰。
“诺。”吕凯一行礼,就带着十几个士兵追随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