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后边的一大群人,夕颜就开始头痛,她们还不走,想干什么啊?
“你们都下去吧!”夕颜一改往常温柔的语气,变得严厉,让她们听得心惊胆战,没办法,这少夫人的身份还是足以威慑她们的,更何况现在不用,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可是少夫人…”雪霁有些犹豫,“我们还要伺候您啊。”
洗澡,还用吗?
“雪霁,你现在是越发会当差了,我的话也不听了。”恶狠狠地瞪着她们,让每一个人都感受到这份阴冷。
天啊,快走吧,再不走,就跑不掉了。
“奴婢不敢。”她慌张的低下头,不敢直视,“奴婢这就走。”
她带着所有人都走了,知道她们确定都走光了,夕颜才松了一口气。
宽衣解带,浸入这热水之中,暖意袭来,一直涌上心头。
头发也浸入水中,在水中,乌黑的秀发就像一条条黑子的小蛇,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游荡。
过了一刻钟,夕颜才走出来,穿上刚才的衣服,拿着包裹跑了,要是现在穿喜服的话,更加的引人注目。
一路上躲着人,悄悄的离去。
在此之前,嬴澈已经将这周围的布局告诉她了,便按照他的指示离开。
又跑过了几间房子,快要出去的时候,一个身影挡在了夕颜的面前。
一身蓝衣,一头墨发,纸扇轻摇,似笑非笑,正是花辰。
回眸一笑,不怀好意的看着夕颜,“要跑吗?”望着夕颜现在的样子,风尘仆仆,着急忙慌。
“你想拦我?”夕颜解开包着宝剑的布,准备决一死战,所有碍事的人都要一个一个的出除去,“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试试啊!”他自信满满的看着夕颜,“没有人中了我的毒还能运真气的。”
“我何时中了毒?”夕颜处处谨慎,都用银簪试毒,况且嬴澈更能看出毒与药,更不可能除非…
难道是嬴澈骗人的?不可能,他不会的,怎么可能有这么邪恶的想法呢!
“这不可能!”夕颜不敢相信,什么时候让他钻了空子。
“那你试试吧。”夕颜不相信,准备拔出剑来,一决胜负,可是心口一闷,吐出一大口鲜血,还莫名的心慌,夕颜捂住心口,用剑撑地,半跪在地上。
“这毒四个时辰就会发作,况且与酒混合,毒发的越快。”他笑着解释,仿佛一切他都能操控,真看不惯他的眼神,他的表情,真是想杀了他。
“你…”夕颜气的也只能说出这一个字了。
“放心毒也就能维持三天。”转身走回去,“好好做你的新娘吧。”丢下最后一句话给夕颜。
夕颜扶着墙,一步一步的走回花溪小筑,因为直着是走不回去了,也只好勉强的走回去了。
回到花溪小筑,看到雪霁他们已经回来了,也只好坐在梳妆台前,等着成亲,天啊,这可是逼婚啊,谁能来帮帮她啊。
“少夫人,这是辰公子送来的发簪。”雪霁拿来一对发簪。
那发簪中心为一朵红色的蔷薇花,用鸡血石雕成,旁边两只黄铜雕制的蝴蝶,每只蝴蝶上都有一颗红色的宝石,蝴蝶的翅膀下,还吊着另一只蝴蝶,挂着珠子。
簪子不错,人?就难说了…
冬天的天气很凉,空气却很清爽,而夕颜的心情很沉重,本是大喜之日,她也开心不起来。
夕颜穿上喜服,戴上喜帕,准备好一切,夕颜便坐上轿辇,由四个人抬着来到大堂拜堂。
透过喜帕,一切事物都是红色,那样的温暖,虽然看不清,但也知道嬴澈脸上吃惊地表情,朱唇轻启,他应该想问为什么她没有走,眼睛里闪过一丝喜悦。
☆、悲欢相杂陈
他走过来,拉着夕颜的手,一起走到嬴缌的面前,短短几步路,却好似走了千百年,那样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样的白头之约怕只是个奢望。
“怎么没有走啊?”嬴澈略带责怪的问道。
“我走了,你怎么解决这烂摊子啊。”微微笑着,可是他也看不到。
夕颜走着,却觉得背后有些寒冷,感到一股冰冷的目光正盯着她,让她觉得不寒而栗。
可是回头看去,什么人也没有啊?
心乱…心烦…,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