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的声音是真没什么事儿陈辛媛才放下心来,又听说她昨晚和易成在一起便又开始打趣:“哟,这都第几次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啊。”
陈辛媛贼兮兮的说着,听的庄南老脸一红连忙站远了点儿,她怕易成听见那就太尴尬了。
唠了几句就挂了,易成拦了辆出租。
“去哪儿啊?”庄南问。
拉了后座让她先进去,易成坐在她旁边关门跟师傅说:“去医院。”
“干嘛呀?”庄南一脸懵。
易成拿起庄南贴满创可贴的那只爪子道:“都渗血了。”
庄南缩回手一看还真是:“可我都没觉得多疼啊,回去换几张创可贴不就行了,去医院多麻烦。。”
易成瞥了眼她满手掌的创可贴冷笑:“你等会医生给你撕下来的时候就知道什么是疼了。”
庄南听完默默收回爪子,想象了一下那惨烈的画面,一路没说话。
等到了医院护士拿着酒精棉棒镊子过来,庄南看着心里一阵人怂胆怯,她人生有三怕,首当其冲就是疼,护士已经拿起了镊子,声音冰冷:“手伸过来。”
妈妈呀,庄南眼一闭心一横伸过去,忽然眼睛一阵温暖,是易成覆住她的眼睛:“别看。”他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带着坚定让人安心。
创口贴一道道被撕开,扯着伤口让庄南不由得“嘶”的一声,覆在她眼上的大手紧了紧。
护士开口说话:“没事儿,伤口不可怖,就是血流的多了点看着像是一手的伤,一会儿擦完就干净了,不过你这口子像是玻璃扎的啊。”
她看了易成一眼道:“以后吵架别摔东西,扎着女朋友不心疼么?”然后又对着庄南说了一遍:“扎着男朋友不心疼吗。”
…还不是男女朋友呢,庄南这样想。
“挺心疼的。”易成这样说。
挺…心…疼…的…
扎着女朋友心疼不?
挺心疼的。
女朋友。
庄南眨了下眼,满脑子全都回绕着这几句话。
直到出了医院,她都没反应过来。
易成电话响了,庄南呆呆地望着他:“嗯好,我一会儿过去。”
挂了电话,易成忽然弯了下嘴角看着庄南问她:“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庄南条件反射的回问:“什么话?”
“某些,你可能一直想对我说的话?”他尝试着诱导她,诱导出她在微博里悄悄写下的那些话。
庄南脑子依然没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问:“比如?”
“……”你喜欢我啊,笨蛋。
易成有些挫败,想说些什么电话又响了,这次是陈辛媛的电话,告诉他十万火急赶紧回来。无奈,他看着庄南叹气:“这个回头再说吧,我要回公司了,你自己回家?”
庄南点头,易成也不再多留拦了辆车就走了。
什么话啊,她还在想。沿着人行道走了两步忽然灵光一现,拍了拍脑袋说了声蠢:问他女朋友啊!刚刚在医院说的那句话啥意思啊!
果然是一撩人就傻。
打了个车回家,庄南又接到了柳长安的电话。
“店怎么了?东西碎一地。”他语气不像陈辛媛那么着急,但是也透着关心。
庄南拿着钥匙开门,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昨夜里遭了贼,正好和易成回去碰上了,那些都是小偷砸的,别的没啥事。”
她说了我们,而且是和易成,柳长安在电话里静默了半晌然后说:“需要我帮忙吗?”
庄南进了屋把手机开了免提放桌上道:“这倒不用,抓小偷是警察的事情,你这个律师能帮我什么忙,又不是打官司。”
她拿杯子去厨房想清洗一下一下,然后没拿稳杯子里的水不小心洒了出来,于是庄南把杯子放在置物柜上抽了几张纸巾蹲下去擦,但是水渍太多纸巾三秒就湿透了。
这边柳长安继续说着: “律师也认识不少警察啊,你不要太小看我们了,我们的人脉关系范围是非常的广的。”
庄南拿了拖把准备拖地,闻言笑着说:“那你们也都是为了当堂辩论而准备的,抓人嘛,还是警察叔叔靠谱。”
她把拖把放在一边蹲下去捡纸,站起来想把杯子端走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易成从给她的小圆筒。